往各地的官吏,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趙豹想要做什么,魏無忌是一清二楚的,畢竟,在趙豹的身邊,就有魏無忌的人。魏無忌如今在趙國要做的,就是用官吏來代替貴族,這種做法,做的最徹底的,大概就是秦國,秦國的貴族雖然也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尊貴,可是若是本身沒有才能,是不會擔任重要官職的,尤其是在郡縣里,貴族幾乎是不存在的。
郡縣里的大臣,都是秦王一手提拔的能臣,有足夠的資歷,有可以辦事的才能,這是一種變革,將國家的權力從貴族的手里奪走。魏無忌離開了魏國,趙勝離開了趙國,兩個人都不必再掩飾自己的才能,猶如解開了一種束縛。趙勝在趙國,因為害怕趙王多慮,只能藏拙,露出一副渴望名聲不擇手段的模樣。
而魏無忌,在魏國整日飲酒作樂,好吧,這不是裝的,他的確是好酒,可是最初,他喝酒,也只是為了讓魏王安心,到了如今,趙勝可以放下自己那追求名聲的面目,可魏無忌卻放不下手里的酒盞了。
魏無忌若是在魏國,大概是不敢如此暢快的推行變法的,畢竟魏國的貴族,也不比趙國的少,而且,大多還是魏無忌的近親,可是在趙國,他就沒有太大的顧忌了,何況,對于趙括所說的拯救天下的辦法,他也很感興趣。魏無忌躺在床榻上,他從不懼怕自己的敵人,無論敵人如何強大。
不過,他們也有自己致命的缺點,他們不像從前的貴族那樣,擁有強大的武力,甚至可以對抗君王,如今的他們,只是將希望寄托在趙王的身上,用一些小人的辦法來對付自己而已,自己卻是借助著整個趙國的力量,貴族是無法阻擋的。只是,處置起來有些麻煩,畢竟,魏無忌不能將他們全部都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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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忌必須要離開趙國。”,趙豹認真的說道。這次,他并沒有設立宴席,他隱約覺得,魏無忌似乎知道他們的商談結果,他不敢再將所有的人都叫來,他懷疑,有人出賣了他,故而,這次,他只是將自己的幾個親近叫到了府內,在隱蔽的室內,商談著針對魏無忌,或者說針對變法的對策。
“必須要在馬服君回到趙國之前,解決掉魏無忌...若是馬服君回來了,有馬服君的庇護,我們就無法對付魏無忌了...”,有人說道,長安君困惑的看著他們,他有些明白,這位馬服君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若是說是敵人,這些人談論起馬服君的時候,眼里滿滿的都是崇拜,毫不掩飾自己對馬服君的狂熱追崇。
若是說是朋友,可聽聞這位馬服君又是魏無忌的好友,還是個支持變法的。
趙豹也是如此,他并不掩飾自己對馬服君的尊重,可對變法卻也是非常痛恨的,趙豹瞇著雙眼,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謀劃....
而在此刻,趙括也離開了韓國,他要帶著其余的趙國士卒,返回趙國,韓王非常的不情愿,他很想趙括能繼續留在自己的身邊,向他請教更多的知識,張平都有些看懵了,自己平日里苦苦勸說,上君無動于衷,怎么馬服君來了一拳,上君的變法就如此巨大呢?
趙括沒有辦法繼續留在韓國,在離開之前,他跟韓王說:有什么事情,請聽從張平的建議,不要肆意妄為,以國事為重。
韓王站在新鄭門口,目送趙括領著大軍離開,直到看不到趙括的蹤影,他都不愿意回去,張平就站在他的身邊,他第一次看到上君對一個人如此的敬重,說起來,心里也有些酸,不過,他很快就驅逐了這種想法,馬服君救了韓國,自己怎么能嫉妒他呢?韓王眺望著遠方,長嘆了一聲,方才問道:“張相...您說,寡人有沒有可能一王天下啊?”
張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驚訝的看著滿懷雄心壯志的韓王,瞪大了雙眼,沉思了許久,方才說道:“這...臣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