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婳還真是大膽,竟然把真相說出來了,真是不怕死,她當她一家人永遠都能躲在小院子里么?她弟弟不用回南溪縣上學了?
“行吧,你說什么是什么吧。”蘇婳按下了又要開口的蘇臻,小聲道,“現在掙個輸贏沒得意思,你且等著,現在著急的是他們。”
上官濡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院子里又沒有回應了,便知道穆婉玲惹怒了里面的人,溫文爾雅的開口道,“蘇婳,上次的交易或許是有些條款沒讓你滿意,你有情緒我能理解,但這些事情都是小事,你開門,這些都可以讓我們進去之后慢慢談,你想要的好處,我們可以讓你,你看,給你一成股如何?”
“你瘋了?”穆婉玲轉身扯著上官濡的袖子面露兇光小聲呵斥。
“娘子,不這么說,怎么誘她開門,就算給了她,我們就拿不回來了?”上官濡也不想當著眾人的面落穆婉玲的面子,和她吵起來挺丟臉的。
穆婉玲明白了,松開手,底氣十足一副施舍的語氣,“我夫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蘇婳,開門吧,你現在這樣,純當甩手掌柜,就能拿一成股,多劃算啊。”
“一成,哎喲喲,我真是稀罕的很呢,我要那么多錢做什么,反正我也護不住,種地才是我的夢想,你們回去吧,大冬天的,吹著寒風來我門口叨叨逼個什么勁兒呢。”蘇婳覺得這些人說個話九曲十八彎,還讓人誤會她貪得無厭呢,什么東西。
她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們兩口子對我許以重利,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你們還不如直接說,有什么事,我手腳不舒服,著了涼可難受,我馬上就要進屋了。”
上官濡和穆婉玲對視一眼,如果那些買糖的商戶不在村子里,他們倒是可以承認糖廠出了問題,可是現在……
上官濡扶額,小聲對穆婉玲道,“反正那些商戶也猜到我們糖廠出問題了,還不如現在就說出來,越早說,越能早些解決問題。”
隨后又再次嘗試的問道,“都不能讓我們進屋說話?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們可不是我的客人,也不是我的東家,招待你們?免了吧,我只是一個鄉下的野丫頭哪里懂得禮數。”蘇婳接著又道,“我只知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上次我弟弟去你們家是被綁去的,我呢,是手筋腳筋被你們挑斷后扔出來的,你們當真想進我院子?嘿嘿,你們就不害怕被抬出去?”
“你,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乾秦國律法可沒說放放狠話就是犯法吧,南溪縣的縣令大人?你要進來抓我去你們南溪縣坐牢么?恐怕曲陽縣縣令有話說呢。”蘇婳怕他什么?
別說縣令,就是千軍萬馬,得罪了她,她也全送去當花肥。
再說了現在還有封璟給她撐腰,她就更不害怕了,不行,她這種依賴男人權勢為所欲為的思想要不得,以后可別變成葉思茵那樣的人啊。
莫名躺槍的封璟,“娘子為何瞪我?”
“笨蛋。”
而此刻,外頭的上官濡拿出了大義,“蘇姑娘,糖廠的木桶壞了,糖廠是你一手打造出來的廠子,你能忍心看著它因為木桶壞了,不能生產而倒閉么?你忍心看著村子里的人因此流離失所失去賺錢的工作么?請你為大家……”
“那個,上官大人,這套說辭方才程松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說過了呢,嘿嘿。”蘇婳一說完,周圍的人都捂著嘴笑了起來。
搞得上官濡相當沒面子,“這話不知蘇娘子怎么解釋的,但我說的話也是事實啊,為民憂心本就是為官本分。”
“你一個南溪縣的縣令,來替我們曲陽縣的百姓但什么心,你是當我們曲陽縣縣令老爺是個擺設么?你搶了我糖廠就夠了吧,還想來搶咱們曲陽縣縣令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