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市體育館地下庫房中。
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馮白和朱佳從電腦前站起來,正要下班回家。
這個時候,朱佳的電話響了。
馮白突然有點心驚肉跳,道“朱佳,事先聲明,如果要借錢的話免開尊口,我現在比你還窮。”
朱佳和劉航的關系屬于單戀一枝花,這丫頭每天一下班就朝老劉家跑,幫著洗衣做飯,陪葉阿姨嘮嗑,陪她散步,也不管人家是不是不接受她。
這樣天天跑,還倒貼錢,小丫頭個人財務就頂不住了,不停向他這個師父借前。
馮白見外債是收不回來了,索性給予減免。
可舊的債務免除,新債又來了,弄得他快要煩死。本欲嚴詞拒絕,可每次朱佳一搖他的胳膊,可憐巴巴地看過來,老白有心軟了問世間情為何物,這實在太折磨人了。
現在電話過來,馮白懷疑是劉航的。
這小子就是個壞蛋,大壞蛋。你明明地已經說過不和朱佳交往了,可無聊的時候怎么還給人家打電話,約著出去玩。
這事劉航也曾經跟馮白說過,他之所以和朱佳一起玩,是覺得這丫頭很有趣,當兄弟。
他就沒拿朱佳當女人。
哎,這怎么回事呀?
……
聽到馮白的聲明,朱佳翻了個白眼“師父,怎么一說起錢,你就這么沒勁。放心好了,不是劉航,是我爹的電話。”
“丫頭,爸爸在路上折騰了一天,餓了,又癆得很,等下回家買點燒臘。”
朱佳“爹啊,你想吃燒臘自己買去,我隔你一千多公里呢,難道飛過來?這個月的錢我可是寄給你了,我現在都快討口了,也沒錢再給你。”
那頭,朱生云一陣咆哮“不孝的東西,我要口吃的就那么難……算了,我讓金歸田去買,你現在馬上回家,等你做飯呢……咳……咳……”
朱佳“等等,你知道金歸田……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能在什么地方,我在你家?”
“我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家在什么地方?”
“你說什么廢話,我現在在金歸田家,他的家不就是你家,你家不就是我家嗎,快滾回來……咳……咳……”
朱佳的手機幾乎掉地上“什么,你在金歸田家里,這這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爹我不是身體不成了嗎,一個人在鄉下孤零零的好可憐。還是我那寶貝女婿孝順,給錢讓坐飛機來這里給我養老,咱們一家總算團聚了……咳……咳……丫頭,你們什么時候結婚啊,你們一天不結婚我心理就不塌實……還有,婚前記得要彩禮,五十萬,金歸田已經答應給我了。還有,房子記得加你的名字,否則將來一離婚,你可就什么都沒有。”
“爹不是咒你離婚,現在的離婚率那么高,不得不防。”
……
朱佳這下徹底明白了,臉色大變,額上汗水滾滾而下。
忙掛了電話,看著馮白“師父……”
馮白也是大駭“你快回家去,放心,我微信錢包里還有六百塊,等下我轉五百給你。”
朱佳匆匆離去,馮白想了想,大概猜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忙給金歸田打了個電話“老金,你把朱佳的父親接來了,還住你家?”
金工是楊一楠親自說服招來的工程大神,直接關系到一個價值六七億的橋梁項目的成敗,他就是集團公司的國寶。
楊一楠也因為干了這件漂亮事,怎么一遂所愿,成為公司的人事助理,擠進了公司中干的行列。
這事是馮白弄的,采取了一些手段,內心中難免有點不安。
金工把馮白當真最好的唯一老鐵,兩人可謂是無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