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他這人馮白非常了解,學術上是天神級的大拿,但性格的缺陷也非常明顯,敏感、天真、沖動、做事不考慮后果。
就好象是一把美工刀,鋒利是鋒利,但卻極易折斷。
這次他干這事,以朱佳的性格肯定會跟他大鬧,說不定兩人會就此翻臉。到時候,金工一痛苦,無心工作,甚至辭職回老家,那攤子不就是擺大了?
馮白一個激靈,忙給金工打了個電話,說了此事,問“老金,朱佳現在正去找你,看她架勢,你麻煩大了,這個主意真餿,誰出的?”
金工“佳佳的父親有嚴重的肺病,我接他過來看病,孝敬老人難道不應該?是生平叔和哈阿姨建議的。”
馮白忍不住大罵“大哥,欲速而不達你知道嗎,你打親情牌的手法真是拙劣,把自己逼得沒退路了。現在只有兩種結局,要么是朱佳徹底接受你,要么你們的關系徹底完蛋從此陌路。”
朱佳雖然心大,卻不笨,她也知道哈濱很煩自己擠在她家,日思夜想就是攆她滾蛋。可是,她沒錢去租一套房子啊!
哈濱這招夠狠的,如果朱佳頂不住朱生云的壓力接受了老金,自然會搬過去。就算她和老金徹底破裂,爹都來了,怎么也要找個地方安置,你不也得搬出去和朱生云住一起。再擠哈濱那里,算怎么回事?
反正無論是什么結果,把朱佳趕出家門的目的是達到了。
“這可怎么辦?”金工聽到馮白的大罵,呆住了“可是……孝敬老人總是沒錯的……老白,我心里好慌,你得幫幫我。”
“幫不了,幫我了。”
金歸田叫起來“不行,你必須幫,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找你找誰,我們的友誼呢?”
“你還感情綁架了。”馮白又好氣又好笑,這事一開始是自己弄出來的,如果不幫他解決了,確實說不過去。
他忙道“老金你別急,容我想想……對了……”一剎那馮白想出了一個主意,很餿的主意“老金,你把電話給佳佳的父親,我來跟他說,快。”
電話交到朱生云的手里,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哪個?”
馮白“伯父你好,我是金歸田的好朋友馮白,也是朱佳的師父。”
朱生云“馮師父你好,以后可得多多關照我家佳佳,她還是個孩子,如果做錯了事請多擔待。”
馮白不著痕跡地問“伯父你已經在金工家里了,生活還滿意習慣嗎,還住得慣嗎?”
“太習慣了,七八百萬的房子住著還不習慣,那得去住皇宮了?”朱生云哼了一聲。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馮白“對了,伯父你這次來我市打算住多長時間?”
朱生云顯然是個脾氣不好的人“馮師父你這話什么意思,是想趕我走嗎,是不是金歸田讓你當說客的?”
馮白“不不不,就是問問。”
朱生云“我都病成這樣了,自然要等病治好再說。不過,看情況,估計十年八年是治不好的。還有啊,佳佳不是要和金歸田結婚嗎?結婚后得生孩子,現在的人工作忙,生活壓力大,得靠老人幫扶。我得替他們帶孩子,做家務,搞好后勤,解除孩子們的后顧之憂,你和金歸田憑什么趕我走?”
原來,朱生云在見識了一線城市的繁華后,再不肯回貧窮的鄉下老家,他來了就是要享富的。麻辣隔壁的。光這套房子就得七八百萬,想當年勞資在工廠打工,累死累活才兩三千塊,這房子足夠我干兩百年了。
馮白“伯父,你誤會了,金工并不是讓我趕您走。你能夠來這里幫他們,他感激還來不及呢!這么跟你說吧,佳佳和金工是因為我才認識的,有的話還是讓我來說方便一點。”
朱生云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大媒,對對對,我有事直接找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