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陵,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母妃的身體一直不好,如今可有起色了?”
“每日都有在喝藥,身邊也有醫女照顧,只是還是沒什么起色。”這樣的話,說了也是白說而已。景瑚忽而想起一件事,“從前東宮里的許側妃還有她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貞寧便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猶豫了片刻,才道:“我同你說,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我聽見宮里隱隱有流言,說是……說是許側妃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六皇兄的。”
“不可能!”景瑚一下子沒有壓制住自己的聲音,懷中的白貓嚇了一跳,從她膝頭跳了下去。“她怎么會,怎么敢做這樣的事情。”
混淆皇室血脈,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所以我說不過是流言罷了。他們的話倒是編的有模有樣的,說是七月里淮邑鄉君有一次進宮的時候,太子妃不知道怎么生了大氣,把許側妃生的二殿下抱了來。”
“用針扎驗血,結果發現了不對。后來沒過多久出了江浙總督的事情,六皇兄在父皇的樗元殿呆了半日,之后便被廢了。”
“可是就在六皇兄被廢的前一日,我什么也不知道,去春和殿探望六皇嫂,還在東宮遇見了抱著孩子的許側妃,憔悴是憔悴的,可哪里像是有病的樣子。人就這樣沒了,我也實在是……”
這些都是皇室秘辛,景瑚這樣的旁支,今日聽了實在太多了。
本來和貞寧重聚,是想要說一些她的旅途見聞,在聽貞寧說一說她不在燕京時候的趣事的,如今也沒有心情了。只是想到很快要回府去,景瑚心中又是一片沉重。
勉強再玩笑了幾句,她們就是并肩站在窗前,看著日色一點點消殘下去。無論她情不情愿,她都該回家去了。
回家的馬車上,景瑚沒有再睡著。路過東宮的時候,她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從前的一國儲君居所,輝煌煊耀。如今人去樓空,只有金瓦之上棲息著幾只寒鴉,唯剩蕭條而已。
狀元郎他國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