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工頭都走了,這些人在這鬧也沒用啊。”我跟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個工地是一個公司負責的,不管包工頭跑到哪,這一延誤工期,這個公司肯定會派人過來的。”大娘又繼續說道。
“大娘,那您能把這出的事兒和我們具體說說嗎,這到底怎么了?”宋怡繼續問道。
“是這樣,今天早上,一個工人,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了,當時看著還有口氣,120拉走以后不到半小時,工人就集體罷工了,包工頭也就已經跑了。”
“啊,是這樣啊,那什么,那您知道到底因為什么工人摔下來了嗎?”我抬頭看了看面前的樓房,發現就是以前的小區居民樓,樓不高,五六層的樣子。
大娘瞥了我一眼搖搖頭“這我哪知道,這你得去問問這些工人。”
我再次看去,發現工人正在集體商議著什么。
“行,謝謝你了大娘。”
“沒事。”
結束了和大娘的對話,我和宋怡便沖著工人走了過去。
“大哥,我能問一下,咱們從樓上摔下來那工人,具體是怎么摔下來的你們能告訴一下嗎?”
我說完,幾個工人斜著眼睛看了看我和宋怡。
“你們誰啊?”
“我……”
“是這,我們那,是和最近那個酒樓坍塌有關系,我就覺得這里面一些事情有些蹊蹺,所以就問問你們。”
“啊,是這么回事啊,是這么回事,這個工人啊,今天開工的時候一看我們昨天準備的材料都換成了劣質產品,然后他就想下來告訴我們,問問我們知不知道這個事兒,最后也可能是因為剛起來,迷糊的原因,一腳就踩空了,從五樓摔了下來,當時看著還有口氣,被拉走以后現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情況。”
我眼眼珠子一轉跟著問道“那可以問問你們這到底換了什么施工材料嗎?”
“來來來,你們看,這周邊我們不是已經拆完了嗎,用的吊機本來是混成鋼絲的,然后我們上去一看不知道誰換成了麻繩,還有周邊準備打地基的地方,不知道誰往里面又添了大概一米左右的土,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怎么換的,因為我們剛過來沒幾天,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一個隊的工人,他們走了以后,我們才過來,這剛兩天,上上下下就變了樣,準備和工頭說說,誰知道工頭也走了。”
“那能問問您,這個摔下來的工人叫什么,在哪個醫院嗎?”
“叫丁東強,拉中心醫院了。”
“行,謝謝了。”
接著,我和宋怡沒在繼續問,來到醫院通過一番打聽,才知道這個叫丁東強的正在手術室急救。
來到手術室門口,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我們走過去自我介紹了一番以后,女人告訴我們她叫閆彩潔,是丁東強的老婆,他們都是今年從鄉下來鄭中打工的,丁東強在工地做小工,她在一個服裝廠里當員工。
“姐,您別著急,丁哥一定沒事的。”
宋怡拉著閆姐坐下,手握著她的手不斷地安慰著。
突然,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從里面出來一護士,我們嗖的一下就圍了上去。
“丁東強,丁東強家屬!”
“我,我,我是,我是他老婆,醫生,孩子他爸怎么樣了,怎么樣了?”
“病人目前情況比較危險,身體多處骨折,心臟和肺部都有破損的跡象,右腿粉碎性骨折,通過我們主治醫師判斷,右腿是保不住了,所以你要是同意,就把這個截止通知書簽一下。”
我無法想象閆姐現在是什么心情,只見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瞪著大眼睛看著通知書,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醫生,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截止,我們還有兩個孩子,家里還有兩個老人都靠他來照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