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弘遇對田秀英的投資得到了極其豐厚的回報,原來的信王,登極了。
這個時候,田弘遇當然抱有一種急切的收回投資收益的心態,在田秀英三番五次沒有幫上他的忙之后,田弘遇再次以陳圓圓作為投資,送進了皇宮之內。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操心,就是一個皇帝的日常,也是辛苦的地方。
“沐王府那邊,詔恤送去了吧?按國制辦,送到南直隸入葬。”朱由檢問起了沐王府之事。
王承恩應了一聲。
沐天波跟著永歷皇帝朱由榔遠赴他鄉之后,給滇南造成的影響,并非僅僅是黔國公世系的徹底消失,也給韃清留下了難以平復的創傷。
黔國公在滇南的特殊地位,是因為黔國公歷來,并不因為土司夷族而小覷他們,黔國公自洪武年間開始和各土司聯姻,一直持續到沐天波前往緬甸之前,都在做這件事。
而黔國公在滇南,起到了一個溝通大明與土司的橋梁的作用,而這個橋梁,極其重要。
自雍正起,歷經雍正、乾隆、嘉慶、咸豐、同治年間,苗變,一直是清廷的心頭大患。其中乾隆和嘉慶年間爆發的吳八月的苗變,一戰中,福康安,就死在平定苗變的征戰之中。
而被鼓吹的改土歸流的政策實施之后,湘西、黔東、滇南等地區的改土歸流在政策上,完完全全的脫離了當初的初衷,以流官流治代替土官流治,對這地方的百姓,敲骨吸髓,無所不至,甚至一苗寨土司在案,合寨被害的例子數不勝數。
官吏收軍米錢糧,往往指十派百,折收肥己,糧貴征糧,糧賤高價折銀,又常濫派伏馬,借端勒索,從中漁利,武員棄口仗勢強買強賣,不給價錢,各級骨吏,書差每次下鄉,即使一筐一囊亦必令苗民背負隨行,侮到一村一寨,一戶人家,必仗勢威嚇,勒索酒食,稍不遂意,即加以凌辱作踐,以致苗民不堪擾累。
都言韃清在民族融合這件事上做的是歷朝歷代做得最好,但是改土歸流漢民不得入苗疆,入苗者多兇徒,這哪里是融合?分明是割裂。
折騰的本身就極為孱弱的土司番人苦不堪言。
沐啟元死,沐天波繼位,西南方向又要亂上一陣了。
“歸化城那邊,依舊沒有消息嗎?”朱由檢眉頭緊蹙的問道。
王承恩小心的說道“還沒有信兒,不過前幾天有保商團的人見到了耿巡撫,應當是還活著。”
“哦,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吧。”朱由檢點了點頭。
過完年,大明一瞬間就變的和往昔一樣,風雨飄搖之中。
而造成這風雨飄搖,利空消息的建奴,此時的核心人物代善,正端坐在王府之內,對面是穿著略顯簡樸的柳絮兒。
代善今天在大政殿內,清楚的察覺到了朝堂的變化。
阿敏的態度為何突然如此的狷狂?當庭指斥大汗,雖然有和碩額真的身份,有議國政之職,但是阿敏何曾如此指摘黃臺吉?
而各貝勒眼神里的那種野望,代善也感覺得一清二楚。
但是整個后金汗國,并非由和碩額真,他們建州女直一家,還有海西女直那四成半,也是征伐了近三十余年,才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和碩額真們的渴望,代善看得到,他同樣看得到海西女直眼神中的恐懼。
代善最初的功勛,都是踩著海西女直人的尸骨,一步步的走上了高不可攀的地步。
“黃首輔明日就要啟程回京,某這身體大好,也不用你照顧,你可以回去了。”代善斟了一碗酒,看著豐盛的晚飯,卻沒什么胃口。
柳絮兒為之一頓,她不傻,這段時間在大貝勒府的種種優待,她已經大約清楚了其中的緣由。那些侍女們的嘴沒那么嚴,很多碎嘴的侍女,說著說著就把真相說了出來。
代善說出讓她回到黃立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