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做了鑲白旗的旗主,而且這段時間對他黃臺吉也是言聽計從,黃臺吉自然要籠絡(luò)。
本來互相視為敵寇的二人,斷斷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十分的親近了,哪怕是心里恨得對方死,但是表面上卻是父慈子孝,大汗也不叫了,改叫叔父。
“叔父所言極是。”杜度恍然大悟,他不是不知道分兵之禍,但是如此草草撤退,杜度實在是不甘心,在黃臺吉說明之后,杜度也同意了大汗的決定。
黃臺吉看著近在咫尺的鳳城,指著鳳城說道“今日一去,我們再至,就今非昔比了,作為義州的門戶,這里,我們再至之時,必然不若今日至寡兵孤守,再想取鳳城,難上加難。唉。”
毛文龍又不是傻子,但凡是黃臺吉他撤了兵,這鳳城,建州再想拿下,必然是血流成河。
“不若我們攻下鳳城?”杜度自然也是不甘心。
“毛大帥會炸了我們的本溪礦。”黃臺吉搖頭。
這場沒有對話的交易,黃臺吉沒有太多的選項,黃臺吉萬萬沒有想到毛文龍會進(jìn)兵本溪,棋只差一招,但是結(jié)果卻相差萬里之遙。
黃臺吉閉目良久,最終頹然的說道“撤兵吧,這鳳城,杜度你再至?xí)r,定要幫朕拿下此城。”
“遵令!”杜度面色狂喜的說道。
黃臺吉的這個再至,安定了杜度的心神,其實杜度雖然又領(lǐng)了鑲白旗的旗主之位,但是一直小心翼翼,他沒有什么依靠,自從父親死后,富察氏沒落,他杜度,哪里來的依靠?
黃臺吉這幾句話,算是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黃臺吉艱難的轉(zhuǎn)過了身子,回到了大攆之上,清脆的鉦聲在整個大營不停的回蕩著,準(zhǔn)備良久的正白旗和鑲白旗的軍卒們雖然驚訝大汗的決定,但是依舊收拾著行囊,回營,準(zhǔn)備開拔。
此時的本溪城內(nèi),毛文龍坐在八抬大轎上,手里拿著馬鞭,不斷的在空中打著響。
本溪的守將是富察·萬濟(jì)哈,乃是鑲白旗的一名佐領(lǐng),富察氏沒落了,如果有其他的辦法,萬濟(jì)哈絕對不會投降,但是他沒有辦法,毛文龍炸山的時候,他并沒有考慮到冬春交際,河水上漲,還有冰凌之禍,最終只能投降。
“萬濟(jì)哈,你說我要是把本溪周圍的數(shù)百礦洞悉數(shù)給炸了,小奴酋回來,會不會砍了你咧?”毛文龍歪在八抬大轎上,嘴里嚼著根草梗。
本溪投降的理由,讓毛文龍實在是始料未及,他炸山堵河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本溪的局勢到必須求援的地步,然后再圖謀圍點打援,打擊從沈陽、遼陽方向而來的建奴。
逼迫占據(jù)了鳳城的黃臺吉回援。
但是本溪卻是七日而降,實在是超出了毛文龍的預(yù)料。
而投降的理由很簡單,城中的煙草被浸泡了,城中八旗子弟發(fā)生了嘩營,萬濟(jì)哈一個落寞的外戚,富察氏都倒了,他哪里能壓得住驕橫的八旗軍?
索性開城投降。
萬濟(jì)哈聽到了毛文龍的說辭,嚇得渾身一哆嗦,站在轎子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說道“毛大帥呀,可不能炸呀,這要是炸了,整個本溪近十萬戶,五十萬百姓,本就無田耕種,這要是連礦也沒了,這是要餓死多少人呀!毛大帥,萬萬不能炸呀!”
“廢話!你建奴竊據(jù)沈陽,本溪百姓,也是我大明百姓,我能看著大明百姓們活脫脫的餓死?!”毛文龍啐了一口,他就是嚇唬嚇唬萬濟(jì)哈,沒想過真的要炸礦洞。
要炸他早炸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
毛文龍、孫承宗、袁可立、畢自嚴(yán),自始至終,都沒有將老奴酋、小奴酋這幫人干的事,當(dāng)成是自立為國,而是定性為叛亂。
畢竟老奴酋是大明龍虎將軍,而小奴酋也是承襲了大明的建州指揮使之職位,他們在遼東的行為,本質(zhì)上,是一種叛亂行徑。
如果毛文龍真的炸了本溪礦,導(dǎo)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