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坐這里。”他指著車尾的地方。原本姚曉漁覺得車尾汽油味重。可是比起站在車上晃來晃去,坐著還是舒服一些。
他把身上的外套解開。然后把扁擔往扁擔上放,里面結結實實的咸魚干和干糧。她坐在衣服上面。然后王孟蘭就坐在發動機那塊凸起的地方。她拿著汗巾擦了擦額頭的汗??聪蛞詽O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看重。這回還是姚曉漁出的主意??梢娝臼?。就是想到大姐夫的話,她心里有了另一種隱憂。
像小姚這樣的姑娘就是放到大隊,那都是有好人家要的。以前看不出來,現在近了,就知道她人也不是別人口里說的那種亂搞男女關系的姑娘。她跟阿槐條件懸殊。她真怕有一天,姚曉漁就會義無反顧的離開這個村子。
她就在路上問姚曉漁;“阿姚啊,媽跟你說句真心話,今天去鎮上看了,那城里的廠子真是好氣派,也不知道那里的工人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少說也有二十塊錢。”元雪菜磕著姚曉漁拿出來的瓜子和蠶豆插嘴說道。“要是進城里,那真是掉進福窩里了。”她臉上滿是艷羨,但時下農村和城市差距太大了,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只能心里冒酸水。
“是啊,當城里人,吃供應糧,比咱們地里刨食沒法比,咱們是穿草鞋,城里可是穿皮鞋的?!?
姚曉漁暈的厲害,根本不想回話。她有氣無力的說:“還行吧,城里招工也不容易呢?!?
見她難受,剛才的想法就一掃而空,王孟蘭有些擔心她的身體。就從口袋里掏出跟香蕉:“吃點香蕉就舒服些?!庇謫栐保骸鞍⒒卑。汶y受不,肚子餓不餓?!边@完全是關心的語氣。元槐只淡淡回:“我沒事。”他站在一旁,胳膊就撐著玻璃窗,從頭頂俯視著坐在籮筐里的姚曉漁,看著她黑漆漆的發頂,才奇怪她人消瘦的很,一頭頭發卻黑亮的像是絲綢似的。
他聽到那番話,也聽出了他娘話外之意,他只覺得胸口里一股發漲的感覺充斥著他的五臟六腑。哪怕是之前村里人都當他是腦子有問題,元槐也沒有這么難受過。
連他娘都認為,他配不上姚曉漁。難道他不清楚嗎?
他從來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因為他就是師傅手里的刀,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他曾經最苦的時候,不過是在師傅手底下習武的時候。那時候他腦子里根本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想學武功。超越師傅。可是現在,他只能看著自己變成一個行動受限的普通人,看著他們比較的目光將自己和姚曉漁看作不相稱的兩個人。
元槐難受的抿著唇。直到車子又一次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姚曉漁頭都暈了。聽到耳邊的噪音傳來,還有乘客焦躁的嘀咕聲:“怎么,又熄火了?!?
穿到年代文的姚小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