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這話擊中了王孟蘭,她心里也非常不安,在村子里,要是哪家媳婦不尊敬婆婆,必然是會被整個村的八婆嚼舌根。要是男人護著就會說男的有了媳婦忘了娘,要是不護著,那就更慘了。
而姚曉漁一聽,就掐了王孟蘭一把,低聲說:“媽你也哭,咱們不委屈嗎?阿槐不委屈嗎?大姨特地給咱一口吃的,往日里老太太又不是沒有給寶磨他們吃。這算個啥不尊敬老人。”
她一說,王孟蘭兩只眼睛里眼淚都在打轉。她這輩子是沒有什么主見,因此老太太哭,她就沒轍,可是人是感性動物,委屈久了,不用人說,那苦水都往外冒。她一邊哭的撕心裂肺,一遍抓著自己的衣襟,哭的比元老太太真情實感多了。
王孟蘭一邊哭一邊抽噎。先開始還有些怕丟人,哭了兩聲,心里的酸楚一個勁兒往外倒:“我可憐的阿槐啊,得了這個病,外面被人笑話,媽的心里難受啊....”想到元槐在外面還被當做是傻子,她更委屈了。“外面嫌棄你,家里人還嫌棄你,非要把你分出去,嗚嗚嗚我的兒啊,是媽沒用,給你吃兩口老太太就要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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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隔壁的陶嬸子過來扯著她勸道:“哎呦這是做了什么孽,老太太,你也別嚷啦,孟蘭她也不容易嘛。”村里這種話都是看誰哭的慘。
以前老太太往地上一坐,都能引起眾人批評王孟蘭,今日王孟蘭哭的撕心裂肺,眾人又偏向了她。都勸著老太太。
“反正你們這家里不是也分了,收拾收拾分開過算啦。我去找大隊長。叫大隊長給你們證明。”元槐反正戶口都遷出去了。剩下不過是分家當。現在什么農田和財產都沒有。農田是大隊里,是公家的。家里的產業,不就是六間屋,一些家具而已。
去叫人的是會計高宏華,他人精神,跑的也快,一溜煙去找有糧叔了。他今日忙秋種忙得腳不離地,聽到元家婆媳吵起,就煩的不行,“這種事去找婦女主任,那些婦女同志去解決他們的家庭矛盾。”
高宏華就說:“...還是要找咱們村能管事的去。不然吶,鎮不了場。有糧叔,還是您得去主持大局。”
聽得高有糧眉心一跳一跳的。這元老太太....也是夠厲害的。他都有點悚。不過聽到隊里的會計都這么說自己,又覺得自己在村里是收到社員的愛戴和信重。于是信心滿滿說:“行了,早點給他們分家,免得這一天到晚要吵架。。”
這回有糧叔走的時候,把自己拿頂灰色毛氈帽都戴上了。
穿到年代文的姚小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