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琢磨了。他現(xiàn)在走路只是微跛,便是不奔跑,常人也看不出什么來。
而自己呢,穿著麻布衫,連他老婆都沒見到幾面,更是心聲嫉妒。干巴巴說:“你來干嘛?信呢?”
元槐早在他來之前就把四周打量一番,這里跟他前世見過的那些監(jiān)獄和天牢不一樣,看著其實是一座農(nóng)場,不過禁止出入。他淡淡開口:“奶讓我給你托個信,你媳婦懷了,現(xiàn)在在家等你。你好好改造,等年底回家。”
“啊?”搓著手的元寶磨愣了一下,他記憶在這幾個月的重復(fù)兩點一線的生活里被無限次的刷新,等他想起懷艷梅,竟夜想不起他當時是如何喜歡上這個女人的了。
他的心情非常復(fù)雜。
原本他應(yīng)該是喜歡懷艷梅,可是對于元寶磨來說,他從沒有談過朋友,這份喜歡也僅僅是她的斯文和秀氣,與村里那些粗壯的村姑大相徑庭的模樣。而這份朦朧的美好,在他進入勞改所之后發(fā)生了改變。
他入夜的時候跟十幾個大老爺們躺在大通鋪里,除了紅薯粥就是土豆糊糊,飯都吃不飽,何曾能想起感情的美好。而且他不止一次的想,假如不是因為她,自己是不是不會落到這般境地。
元寶磨哎了聲。這才恍然,他跟艷梅居然都有孩子了。他說不清是喜悅還是別的,只覺得胸口發(fā)脹。他難受啊。“有沒有給我寄糧票”他迫不及待沖過來討要錢糧,元槐就退后一步,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保安室的桌面,他聽到“咚咚”這才注意到那封信。
他說:“你在勞改農(nóng)村沒與人打架吧?”他這么問,在元寶磨下意識目光微微往身側(cè)一撇的時候,心里就有了較量,而此時,身后有個聲音若生若氣“有...有我的信嗎?”原來是文興學(xué),他比較元寶磨來說,狼狽不少。
要知道勞改農(nóng)場再不濟,那也是關(guān)了不少老改犯的。可不能指望這些人都是什么良善之輩。他以前是混在女人堆里能討好,現(xiàn)在可就不一樣了。元寶磨還占了個身高體壯的優(yōu)勢,不比文興學(xué),出門就遭打劫的。他那點糧票都叫人搜刮干凈了。
穿到年代文的姚小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