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元玉翠也長得不差。只是她的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點羅圈。看著就有點矮蹲蹲的。從輪廓相貌來看,也是精神飽滿的類型。唯獨是兩道平眉擠在一起,顯得有些小氣。
可是放眼望去,不是瘦的跟骷髏似的,要么面色麻木的鄉下土村姑。能長得元玉翠這樣的屬實少見,小曹有意問她要跟他們換工作的事情,這事情是高芳芳促成的,猜她肯定跟元家人說的肯定不是一回事,就在元玉翠這里打聽。
元玉翠前陣子被相親了個年紀大她好幾歲的退伍男人。她就滿肚子不樂意,跟小曹攀談起來。
見他開著拖拉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一下,剛好逆著光,那鐵疙瘩冒著煙,他一個人跟在打田其他人比起來,不知道高了多大一截。看到小曹跟古代騎馬的大將軍似的威武的很。一下子奪走了她的注意力。“小曹哥,你說你爸要給你找個正式工,那你們家跟高芳芳怎么說啊。”
她一開口就是“小曹哥”。村里就是男女還是很忌諱走得近,就是從小玩的大的這么叫。被她這么一喊,小曹都冷不防有些驚訝,再看向對方的目光,他呵呵一笑,說:“我爸就我這么一個兒子。肯定要為我打算。”他這么一說。元玉翠就更聽到心里去了。
等走出了水田,她還在癡癡地想,小曹哥長得也不錯,而且以后姚曉漁的工作換到曹家,那可是個正式工。怎么也比個鰥夫強吧?
她心里頭焦急,可是她想的再好,這種事情也只有男方提的。她只能干著急。
于是晌午的時候,她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壺涼茶,扭扭捏捏的送到草堆那邊。堆起來的桿子和稻草都靠在一個挖好的直坡。這里有大約七米的高差,到了中午最熱的時候,是唯一有陰涼的地方。
姚曉漁看到姜向萍,還跟她打了聲招呼,姜向萍旁邊是新來的知青,他們現在手上大多起了泡,每個人臉上都拉的老長,叫苦不迭。唯有一個男青年顯得氣定神閑,她定睛一看,那人自己見過一回。就打了招呼。
孫培柔一邊拍蚊子,她皺著眉說;“這樹長得好好地,砍了干嘛!現在連個陰涼的地方沒有。神經。”
一旁的人就立刻捂住她的嘴,生怕孫培柔嘴里沒把門的。要知道高指導員可是很在意的農業基建。別的村修水庫,修大壩。他們要“開山”要“給地球扎個洞”。
原本以為是小土坡沒有那么累。可是當他們挖開土,卻發現這個工程就仿佛那寓言故事里的《愚公移山》一樣是個無底洞。那是何等的艱難!
“我還不如去挖梯田呢。”她抓著草帽,眼睛卻看向了梯田那里。彎著腰的人像是黑螞蟻,慢慢在綠色隆起的土包上挖出一條條可以過人的小路,就像是花卷上面螺旋的條紋。
知青們這么辛苦主要是他們還不會干農活。要是把秧苗給踩了。或者是鏟到了作物,就不能讓他們干這些活。于是派來挖土。那挖土是從坡底開始挖。挖了一半。看著像個倒下被咬了一口的土豆。
姚曉漁就聽到男人堆里傳來一聲嬉笑。剛才還說話的女孩都回過頭,看到元玉翠不知道怎么地就跟一個眼熟的男人滾到一起。當時嚇得姚曉漁都站起身來。她露出了個:“WTF”的問號臉。
這元玉翠不會這么火辣吧?她正看過去。見元玉翠已經在眾人的哄笑聲手忙腳亂爬起來。而小曹則是露出有幾分得意的笑容。他溫聲說;“元同志不小心摔了一跤,你們笑啥呢?”
后一句是罵那幾個看笑話的人。
村里頭很多人都奉承小曹,說他以后肯定接班他老爹的崗位,那可是誰都羨慕的好事。誰知道老曹已經有更好的主意了。他家跟公社主任那里弄了個食堂的工作。然后準備去跟高芳芳他們家換。
因為對調工作也是必須要是同類型的崗位。也不是隨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