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它的回答,司堯似笑非笑,就差把“你接著編”幾個字寫臉上了。
等虛空獸沒聲了,她才幽幽道[團子啊,你住的是我的識海。雖然我之前屏蔽了對你想法的感知,但是辯個真話假話還是沒問題的。]
虛空獸心頭一跳,真是忘性大啊,它怎么把這也忘了?
[現在我問你答,你有一句謊話,我就抽你的神魂本源一下。私刑我還沒試過呢。]
黑霧團子求助的看向旁邊的機甲,然而后者已經明智的選擇了棄車保帥,連晶核都不知道隱去哪兒了。
虛空獸……
俗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虛空獸張嘴就想把小八也給拉出來,卻聽司堯涼涼道[我身上有特殊之處?]
[額,有。]虛空獸也知道眼前這人披著小孩的皮囊,卻并不是孩子,因而并不想試試她會不會真的抽它的神魂本源。
[而且這個特殊之處被通天塔看中了?]
[差不多。]虛空獸答。這丫頭感知挺敏銳啊。
司堯接著問[它是準備養肥了殺?]
[不至于不至于。]
[那是準備重點培養?]就像師父看中弟子那樣。
[是。]
司堯沉默一下,[那個特殊之處是什么?]
虛空獸不答話了。
行吧。不說不能算說謊,[跟坑死你那件事有關系?]
[有。就是它坑的我。]提起這個虛空獸就心塞,是那種本來以為是青銅吞了能漲實力結果卻被王者反殺的心塞。
[那么《聞道經》會選中我也是因為它?]
[這我怎么知道?]
虛空獸現在也知道司堯能這么高輩分全憑一本功法,但那功法內容是什么它又不知道,也就無法判斷。不過它自己猜應該不是——那一族怎么可能允許他們的功法外流?
司堯皺眉,很明顯院主秦淙鈺是知道她身上有什么地方特殊的,但對方一直沒說,八成和團子一樣不想讓她知道。那就只能她自己猜。
首先不是因為識海,她對自己的隱藏手段還是有點自信的,且書院那些人如果知道她識海龐大肯定和團子一樣認為是她奪舍,她現在已經知道修真界極度反對奪舍,那她肯定也在書院待不下去。
那她身上別的地方——
[風靈根?]
虛空獸[……是。你猜到了多少?]
[大概我的風靈根有點特殊?]司堯不確定道。
她還記得她進入南柯書院之前,母親強調的兩件事——暴露身份立刻進入禁斷谷、最好永遠不要使用風靈力。
后者更是被她重點強調。她清楚記得,母親當時那種神情,好像她使用風靈力會發生什么極度不好的事情一樣。
[是特殊。]虛空獸附和。
司堯沉思,其實母親的話她當時以為理解了,但現在卻又不是很明白。
前一個要求她以為是不能暴露她女扮男裝,但事實上院主,可能還有誰一眼都看出她非男子了——秦院主給她準備的衣服就包括三件女裝。
如果這個不能暴露,她都沒必要來書院。那不能暴露的身份又是什么?
還有,風靈根能有什么特殊?開陽院的師煥就有風靈力啊,不也好好的?
司堯陷入了糾結和迷茫。
而某靈的耐心也終于告罄,她發現這位半界體的腦子好像不太靈光。寶物都已經擺在眼前,而她卻在發呆?
怕不是個傻的吧?
但只要一想到這是她除了主人外碰見的唯一一個半界體人族,塔靈便嫌棄不起來了,有總比沒有好啊。
傳承半界體既然不去拿,那就送去好了,也不是非要在祭祀壇上才能接受傳承的。
于是司堯只覺得警兆突現,來不及閃開便有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