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憂心的?能活著出塔日后自然是重點培養,死了——那就死了吧。
“沒呢。”秦淙鈺笑呵呵的,“突然想起一些事,小舟你怕是還不知道。”
“什么?”
“師叔公其實是個女娃娃。”
這隱藏手段竟然都瞞過他了?閔容舟稍稍意外,但也不在意,“那又如何?”
“那日我以虛空界獸試司堯,結果卻是界獸不知所蹤。”
閔容舟沒說話,靜等他的下文,卻不想秦淙鈺接下來的話讓他臉色一變,“若所料不差,界獸應該是死了的。你覺得她一個孩子,如何有能耐讓界獸死呢?就算被鎮壓削弱了這么些年,那也是界獸啊。”
閔容舟猛然站起身,“是她?!”
“約摸是了。”
“你為什么之前不告訴我?”閔容舟看向他素來尊敬的院主,臉上帶著怒意。
“然后讓你拼了命保住這孩子,不讓她去通天塔嗎?”
其實他們這個修為若想截斷通天塔的力量,強行留下一個人,也不是辦不到。只是,那可是仙器,反噬力量足夠讓他們直接身死道消。
所以院主沒提,旁人也就權當不知道有這個法子。他們修煉至此雖說飛升希望渺茫,但也沒幾個想死的,更何況還是為了個練氣的小娃娃。就算是祖師弟子也不值當。
只是現在——
閔容舟看著氣定神閑的人,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仿佛自己從來未真正認識過他一般,“秦院主,你,很好!”
看好友怒氣沖沖的拂袖離開,老人臉上的笑漸漸收斂,化作一聲嘆息。以閔容舟換司堯確實不值當,但他也不希望師叔公就這么沒了啊。
他若能找到青丫頭最好,若找不到——便希望那女娃娃自己能堅強些吧,通天塔對他們這些人歷來寬松。
當夜,林天翊被拎出來的時候人還是懵的,但眼前這位接引他們來書院的前輩他好歹有些印象,看他怒氣沖沖的,不由小心問“前輩,您這是?”
“指路去司堯家在哪兒?”
“是堯堯闖禍了嗎?不會吧。他那么穩重的人,沒道理……”
再次提醒自己手里的人是個練氣期的脆弱生命,閔容舟壓抑著怒火,帶著林天翊離開書院,“你只管帶路。”
搖光院的學子突然看見有人枉顧書院禁令在稚島御劍,本著盡職盡責的態度當即便去阻攔,卻被凌厲的劍風直接打落,還附帶一個“滾!”
那人才調整好姿勢沒以臉著地,準備聯系長老,卻在聽到這聲音后蔫兒了,苦著一張臉,閔老一直修身養性,今天怎么這么大火啊?而且怎么還被他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