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功法不是據說無人能修習,怎么就相中堯堯了?”
“大概她悟性特通透?”
司婉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純粹在胡謅。只是別的原因,她也想不到了,總不能是因為堯堯的體質——南柯的開院祖師還不至于留了本對頭的功法,揚言修此功法便是他弟子,可受南柯庇護。
閔容舟估摸著她應該沒之前那么生氣了,問“你是在氣院主拿司堯冒險?”
司婉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我且問你,南柯今日可有秘境形成?”
閔容舟搖頭。
“沒有才對!那虛空獸分明是沒死透!”
“你確定它沒死?”閔容舟臉色一變,若是沒死,被它逃了——那界獸當年可是一口吞了數萬人命啊。等它恢復元氣卷土重來……
司婉幾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嘲諷道“放心,它現在在堯堯身上,既坑不了人族,也坑不了你們書院。而我家堯堯卻要為南柯院主的魯莽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什么意思?”
“秦淙鈺知道虛空獸會覬覦堯堯的身體,但它若強行吞噬必遭反噬。一邊是奄奄一息的本體,一邊是得天道眷顧、資質超非凡的幼年人族。是你,你會怎么選?”
奪舍!秦淙鈺面色發黑,“那它成了嗎?”
“我怎么知道?老娘今日把話放這兒了,堯堯若出事,不管是死于通天塔還是被奪舍——老娘要你們書院陪葬!”
“誒?不是。妹子,有話好好說。你先別氣,那虛空獸說不定真的死了呢?”
“愚蠢!無知!”司婉冷冷看著他,吐出兩個詞,“你可知你們書院還剩的那個老怪物為何不殺虛空獸?”
“為何?”閔容舟好奇道。這也是他們奇怪的,那位大人手把手帶大的徒弟被虛空獸害死,卻還是留了那孽畜一條命。若說他無法殺死虛空獸當然是不可能的,虛空獸雖得天獨厚,但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只要大人肯費些功夫總能弄死虛空獸的。
司婉冷笑,耐著性子跟他解釋,“界獸體內藏有一界,殺死它們的前提是從內部搗毀,但界獸死時它們的身體會按照它的意愿演變成秘境,任何秘境都可以。屆時秘境將南柯書院籠罩在內,尋常秘境還好,但若是殺伐、魔域之類——整個書院都不得安寧!”
問題是那只入魔的虛空界獸被他們殺死,可能留下個正常的秘境嗎?閔容舟被驚出一身冷汗,“所以書院無秘境誕生就代表著虛空獸還活著?那它若是在司堯身上,它的身體又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