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拿著血月威逼了一番夜城城主的李泠泠也終于找到了綁走司堯的罪魁禍首。
顏巫還是一襲紅衣,對她能找來并不意外,只是笑嘻嘻的說了句,“看來夜城這次又要換城主了呀。”
“你居然沒跑,真是令我驚訝。”李泠泠說話間,背后的血色彎月旋轉一圈,尖端對準了顏巫的心口,“顏巫,你想怎么死呢?”
“泠泠,你忘了嗎?我們魔族是不會死的。”顏巫伸手握住血月的月刃,“我送你的血月蓮,好用嗎?”
“為什么抓司堯?”李泠泠冷冷看著她,“我還以為是哪個魔族冒用你的名字。”
原來她們竟還認識。
“誰讓那小丫頭戴著你的佛珠呢?就知道她不會老實,肯定得想辦法聯系你。”
“那你可真有勇氣留在這里。用你的武器殺死你,本院主覺得剛好!”
血月猛然脫離了顏巫的手,極速的旋轉令這武器暫時恢復了原形,是一朵血紅的蓮花。如此,倒和“血月蓮”這個名字對上號了。
“嘖。看你這生疏的手法就知道你基本沒用過血蓮花的形態,這可傷不了我。”顏巫絲毫不慌。先不說她對自己曾經的武器的了解程度,就是李泠泠都沒辦法下手殺她。
“彎月刀我用得很趁手。不需要蓮花。”
“你是不想因為件武器和魔族扯到一起吧。畢竟世人都知道血眸赤蓮為魔族。可血月蓮乃魔器,你用了這么多年,早就和魔族脫不開關系了。”
李泠泠抿嘴,使用血月蓮的弊端她當然知道。可當年父親亡故,若不是血月蓮,她根本沒辦法手刃仇敵。
在那件事情之前,她曾是一個正經的煉器師,而煉器師當然不會擅長打斗。所以當李泠泠終于手刃仇敵的時候,她就再也離不開血月蓮了——她渴望這樣的力量,能報仇血刃,也能保護好她的學生。
“真讓人慶幸,它并不會浸染你的心智。不然我得后悔死。你現在要用它來殺我嗎?因為我帶走了書院的學生?”
李泠泠沉默一下,“你應該慶幸你還沒對她做什么。司堯不只是書院弟子,還是他的——書院的那本傳承久遠的心法終于找到了它的主人。而你居然就大大咧咧的擄走了她,還沒有掩蓋自己的身份。”
“你是在關心我?”顏巫笑了,發自內心的笑。
“顏巫,我說過,我將書院排在第一位。你擄走書院弟子,我們便是敵人。”
李泠泠輕聲說著,懸浮在身前的血蓮花突然朝著顏巫射去,目標竟是她的臉頰!
顏巫臉色一變,連忙躲開。自己曾經的武器自己了解,血蓮若是打在她臉上,絕對妥妥的要毀容。
可能是因為她死不了,顏巫并不怕死亡;但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這張臉了,但凡破點相,她都能嚎半天。
“泠泠,打人不打臉啊。”顏巫說道。
李泠泠不為所動,“你也就這張臉是弱點了。”
“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是——誒?院墻上有人。”
李泠泠偏頭看去,顏巫倒沒騙她,確實有人。
李泠泠并不認識來人,但顏巫認識啊。她道“泠泠。這是我鄰居,一個養了只夢魘獸讓司堯入夢,還差點吞了人小姑娘神魂的鄰居。”
她可不想陪泠泠打,所以還是先給她找個理由發泄發泄,比較劃算。
正巧,好奇心旺盛的蕭茹就這么撞上來了,她不背鍋誰背?也不能算背鍋,畢竟她真干過這件事。
聽到夢魘獸,李泠泠挑了挑眉,“夢魘獸呢?”
“沒了。你那弟子離開夢境后,順手把小家伙捏死了。”顏巫無奈道,“不過——你猜這位聽了多少內容?有沒有知道不該知道的?”
聽到這里,李泠泠目光一冷,血蓮花的目標就換了方向,朝蕭茹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