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轉,司堯終于在血嬰城待滿了三個月。臨行前,老人再次問她“你真的不打算深造一下符篆?”
若是別人,他鐵定不會再問第二遍。可這丫頭是他那混賬主人的小徒弟啊。
司堯沒有多少遲疑,答案一如之前,“我仍舊覺得不需要。我是修士,然后才是符師,修煉當在首位。”其次則是煉器,符篆還要往后排。
得虧九嬰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否則一定先捶一頓再說,這年頭還有人把符篆排在煉器后面?別以為他不出這個院子,就孤陋寡聞了。
但得到這個回答,九嬰還是不怎么高興,“滾吧。你若是一路順暢,待你修為化神,我可隨你在外行走。”
“若不順暢呢?”
“真到那時候,就得看具體情況了。”
“那晚輩就謝過前輩了。日后再會。”司堯向他拱手。
老人擺擺手,“希望再會那天不會太早。老頭還想再清閑幾年呢。趕緊走吧。”
[說起來,我到現在都還覺得不可思議。這老頭也就邋遢了點,怎么就成九嬰了?也太毀壞,我記憶傳承里面的兇獸形象了。]團子感嘆。
司堯挑眉,[你現在倒是不怕他了啊。]
[我什么時候怕過?]團子打著哈哈,[趕緊走吧。葉紹輝不是要給你送行嗎?我估摸著蕭家那兩個也會來。]
[他們?應該已經離開血嬰城了吧。]司堯道。
就算她每天只往九嬰這里鉆,也能察覺到自從血嬰陵園沒了之后,有好多世家子都離開了。蕭君夜兩人她一直沒在城中遇見過,他們是蕭家直系子弟,該是最早走的一批。
[那就走著瞧好了。他們走沒走我不知道,但這兩人如果想與你交好,就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送行的機會。]
司堯對團子這么篤定的話語不置可否,她從來沒覺得別人與自己交好是什么要緊事。
至于葉紹輝,那家伙純粹是自來熟,而且一直感激通天塔司堯救他那事。
盡管司堯當時真的只是聽團子的話往外一扔,沒半點舍己為人的想法。但這事她“不記得”,也就沒法解釋清楚。
司堯這么想著,遠遠的就看見葉紹輝朝自己招手,“這里!快過來!”
“來了。”司堯揚聲道,一邊加快了腳步。
葉紹輝所在的是修真界有名的酒樓,八珍樓。
用他的話說就是,離別當有餞別宴,而他葉紹輝的兄弟的餞別宴當然也不能差,全城最好八珍樓剛剛好。
司堯兩次推拒沒能勸住他,就隨這人去了。
見她過來,葉紹輝一把攔住了司堯的肩膀,“今兒吃好喝好啊!別擔心時間晚,哥幾個給你準備了順風船,到時候直接把你送到盛安城!”
盛安城距離與書院相鄰的海絡城不足十里,御劍不過一刻鐘便能到了。
“船都備好了,你這是想把我留多久?通宵嗎?”司堯無言的跟著他上樓。
“通宵也不是不行。就是到時候恐怕只剩我們兩個人了,他們蕭家規矩嚴著呢。”
“蕭家?”
“你不會以為蕭君夜那兄弟倆不來了吧?”葉紹輝挑眉看她,“餞別宴,餞別宴,只有我們兩個算什么宴會?”
[我說得沒錯吧。就知道他們回來。]團子嘚瑟道。
[行,算你厲害。]
司堯剛回了它一句,便見葉紹輝推開了包間,蕭君夜兄弟臨窗而坐,眉目帶笑,只是這包間里還有一陌生青年。
青年抬頭就看到了葉紹輝放在人家姑娘肩上的手,頓時似笑非笑,“我說葉家公子怎么一直推脫訂好的婚事,原來是已經心有所屬了啊。”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司堯現在是“凌二小姐”的葉紹輝連忙放下手,“你剛剛怎么不提醒我一下?這下全酒樓都瞅見咱倆勾肩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