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看著這么沒心沒肺的華水,居然還有這這么讓人蝕骨灼心的曾經?!卑蜒壑樽屿o靜貼在透明屏障上,童露嘖嘖感嘆道:“實在是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
“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你語文課時體育老師教得么?”一邊被迫看她偷窺的胡勉忍無可忍,上去拍了下對方掛在耳朵上的一小金鈴:“行了,聽夠了就把東西還我,我真是后悔把順風鈴借你了。”
“早知道你和文雙兒的八卦水平如出一轍,我才不會把這玩意兒拿出來……”他沒好氣的抱怨著:“要有這等閑工夫,你幫忙遞點法器過來鑒定不好嗎?非得要十三鱗親自動手;那十三鱗就是個迷你小賬房,還沒你手指高呢……”
然通那刻意提高的抱怨聲相反,這人手上摘鈴鐺的動作又是輕柔無比,好像生怕碰疼了對方纖薄的耳骨;“故事已經聽完了,還瞪我做什么?”拿下那個沒有小舌頭的空鈴鐺后,他看著貌似不甘心的同伴,莫名有些心虛:
其實,這次偷聽事件的開端還真得怪自己。將鈴鐺藏進袖子后,胡勉悠悠嘆了口氣:本來嘛,身為一個凡人的童露就算看見主角那組開始講故事了,她也沒那個本事上去偷聽,最多就趴在屏障上讀讀唇語猜個大概而已;
都是自己腦子進水,被這人求助的目光撩得自我膨脹,想也不想就掏順風鈴出來了,還特意教了用法:
“這是專門用來偷聽的,沒有鈴鐺舌的‘順風鈴’,你要是想就借你一用,沒關系。”當初自己的豪言壯語還回響在耳邊,讓他到現在都想抽他自己。
天地良心,他原本還以為,對方只是想稍微了解下主角方的基礎情況而已。哪成想她盡用來偷聽自己人說話了;光聽還不算,她邊聽還要邊復述,是不是還插兩句類似“這個老爹不合格”之類的個人感觸。
胡勉也是被她吵得心浮氣躁,這才強行將神器收回來。
“反正你聽都聽過了,現在過來做點正事怎么樣?”撥弄著桌上還剩一半最后的待鑒定物品,胡勉斜一眼那個還抵在屏障上往外張望的女人,偷偷拿出扇子往其后腦勺比劃:
決定了,要是這人再偷懶,就用扇子拍她丫的。
“什么叫‘聽都聽了’,他倆明顯還在說話呢,我故事都還沒聽全乎?!卑素孕牡貌坏酵耆徑獾耐哆€想再抗爭一下,然后腦勺感受到的明顯殺氣又讓她不得不轉回頭來,乖乖坐回小圓桌前邊:
“主角的遭遇不用多說,但華水的故事,還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順手給辛勤勞作的小賬房遞過法器,她狀似無意的提起自己剛才偷聽的信息:“我問你,為什么組織里的大家似乎都有個很悲傷的過去?這是單純的巧合么?”
接著提問的空檔,這人逐漸將目光轉移到了身邊的狐貍臉身上。
“不是巧合,我故意的。”果然,狐貍臉的男人沒有一絲懷疑,答得很爽快:“別忘了,現在組織里的大家都是我一個個精心挑選而來,就算是能力墊底的文雙兒也是;他們都是某一方面的強者,而強者的誕生,注定不會一帆風順?!?
“我在挑選成員時,并不會以悲慘經歷作為第一選擇要素,然被選中的每個人都免不了有些備受磨難的過去?!毕氲竭@里,胡勉也忍不住感嘆道:“就像是華水的‘幸運’、姚靜的‘青年喪子’還有文雙兒的‘嗜財如命’;”
“大家都是吃了苦的人,而正是這種‘吃苦’,才造就了他們的力量?!?
因為“痛苦”而獲得的力量?回想起組織成員們各有千秋的技能,童露也不得不承認:這廝說得在理。
成員們各自向神祈求的“技能”,其實說白了,就是一種對曾經痛苦經歷的“補償”。
“正因為自己被強將的體魄救過很多次,所以才會選擇這個叫做‘金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