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低落下來:“自從我到了汴梁,那匹馬就跟著我日升月落,起早貪黑,踏遍了這京師的每一個地方,給我省了多少的腳力……于我是朋友,是親人,可現下卻落了個如此下場,我……我……”她似乎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李端懿被驚著了,這小娘子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不低啊!再讓她說下去,自己是不是還得賠她一輛馬車?
唐新文在一旁看著,事情的發展好像不對勁啊:“表哥,這銀子,要不咱們就付了?要真的挨她一巴掌,我臉上掛不住不說,也丟了家里的面子啊!”
李端懿本想著自己親自帶了唐新文過來,已經做足了面子,大家花花轎子人抬人,意思意思賠付一點,這件事情也就過了,沒成想這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他的想象,果然他應當直接跟陸知安交涉嗎?
楚玉低頭在心里冷笑:跟我講理?我根本就不跟你講理!
池映易也被楚玉的一番操作給弄懵了,這完全不按常理啊,不過她喜歡!下次與人商談生意的時候或許可以用得著!
李端懿掩飾地咳嗽了一聲:“今日沒有帶足銀錢,不若明日我們再來?”
楚玉一抬頭,哪里有半點傷心的樣子:“那么李大人要寫個欠條嗎?我這就讓人準備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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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吧,大家知根知底的,李某斷然不會少了你這幾百兩銀子。”
“哦,沒關系,就是吧,聽聞李大人寫得一手好字,我覺得這墻上就少了那么一副字畫,李大人就賞個臉?”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我表哥說話算話的,哪里跟你們一樣,一會兒一個價!”
“知道知道,”楚玉敷衍著道:“達官貴人嘛,就怕你們貴人事多,忙著忙著就忘記了。”
“咳,小娘子你看,我這里有兩百兩的現銀,不若我將這塊玉佩放在你這里,明日拿了銀子過來換?”
“不要!萬一你去報官說是我偷的呢,我才沒那么蠢!”
“…………”
最后,李端懿不僅寫下了欠條,還把玉佩抵押給了楚玉。
池映易讓人去李端懿的馬車上搬了銀子下來,那等在外面的侍衛看著李端懿,總覺得主子身上好像少了什么東西。
李端懿上了馬車,還未來得及離開,就聽到四為樓里洋溢著歡喜的驚呼聲,不禁搖搖頭:這小娘子,可是真貪財。
唐新文坐在他旁邊忐忑地道:“此事是我不對在前,可是表哥,你做什么要忍他們,不若讓人查封了這酒樓,也讓他們知道好歹!”
“這酒樓有官家的御賜牌匾,輕易動不得,那陸知安也不是個簡單的,能花錢解決的事情,又何必鬧得復雜?再說了……”他抬起車窗上的竹簾看向四為樓的方向:“這汴京很久沒有遇到這么有意思的人了。”
唐新文不明白李端懿的意思,只想著自己平白讓他損失了那么多,若回去讓父親母親知曉了,也不知會不會挨打?!
穿越北宋之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