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光竹嚶嚶了半響,被侄子哄好后,原本還想再殺回去,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被侄女護在懷里的陸廉,那只捏著老鼠的手又用了幾分的力氣,孔光竹眼睜睜的看著老鼠的頭慢慢脹大,最后爆了。
血肉模糊,老鼠腦袋已經四分五裂,身體的部分還在抽搐著。
嘔
這一眼,孔光竹不但把晚飯吐了出來,早上還有昨日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最后什么也吐不出來,只是吐酸水。
“姑姑哪里不舒服?”孔惲看了著急,偏怎么問姑姑就是搖頭也不說話。
孔嫄也要過去,只覺懷里一緊,便頓住了,“姑姑這是怎么了?可是久不晚上食東西,脾胃受不住?”
不待孔光竹說出實情,就見關心他的侄女又低頭安撫懷里的人,“別怕,沒事。”
孔光竹
他憤恨的目光落在頭埋在侄女懷里的陸廉身上,這還不是讓他生氣的,讓他大為惱怒的是陸廉似挑釁一般,那只捏爆老鼠的手還動了動,手里什么都沒用了,在空中做了一個捏的動作。
挑釁,決對的挑釁。
孔光竹拉著侄兒,用眼神控訴著。
一頭霧水的孔惲實在搞不懂姑姑要做什么。
是可忍,姑不能忍。
孔光竹不管不顧道,“嫄姐,他在騙你,他一直在騙你,他是個男的。”
孔嫄
孔惲捂臉
埋在心底的話終于吐了出來,孔光竹所有的顧忌都不在乎了,像吐豆子一樣,“他一直在裝可憐,剛剛那只老鼠被他捏爆了頭,他是魔鬼。”
“姑姑。”孔嫄覺得姑姑說的越來越離譜了,同時小聲安慰著懷里的陸廉,“蓮姐,你不要在意,姑姑她她在開玩笑呢。”
沒有人相信他,孔光竹氣炸了,沖了過去,伸手就去拉陸廉,“你敢說我說謊,那你敢脫衣服嗎?”
“姑姑。”這一次,連孔惲都看不下去了。
若是男的還好說,可若是個女的,當著他這個男子的面脫衣服怎么算回事?
孔嫄也一臉的急色,“姑姑,你別這樣。”
孔光竹一邊委屈的嚶嚶出聲,手還拉著陸廉不松手,“你們不相信我,你讓他脫衣服,他不敢脫是不是?他心虛。”
孔惲過來攔著,孔嫄也攔著。
孔光竹卻不依不饒。
躲在孔嫄懷里的陸廉抬起頭來,低低道,“孔姐姐,你們不要為難了,我脫衣服。”
眼里含著淚,下唇也被咬的失了血色,明明受到了屈辱,仍舊顫抖著手去摸衣襟。
“蓮姐。”孔嫄握住他的手,沉聲道,“你不必如此。”
然后,她嚴肅的看向還在無理取鬧的姑姑,“姑姑,我知道你不喜歡蓮姐,可她是陸府的人,如今還有武伯侯府世子的兒子在天牢里,才三歲的孩子,眼下還不知道怎么樣,他們姑侄兩個已經很可憐了。”
你不要再為難他了。
后面的話,孔嫄沒有說出來,她知道姑姑也能猜到她要說什么。
孔光竹好委屈,對上陸廉小心翼翼看他的目光,他撇撇嘴,嗚嗚嗚哭的更傷心了。
狼崽子還是小白蓮,要怎么對付?
陸廉低下頭,他掙脫開孔嫄握著的手,慢慢的解開衣襟,孔嫄要攔著,被他避開,他扯開外衫,露出里衣,雖然身材很瘦弱,可透過里衣能隱隱看到胸前鼓鼓的。
陸廉沒有在脫,怯聲聲道,“這樣可以嗎?”
孔嫄心疼的給他扣上外衫,將他擁在懷里,“蓮姐,對不起。”
孔惲也悻悻的摸摸鼻子,拉著一臉目瞪口呆的姑姑躲到了一旁,他也覺得很尷尬,就這樣讓人家一個姑娘家當男子面解了衣衫。
“他他”孔光竹傻眼了,狼崽子竟然連這個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