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姐受苦了。”
孔光竹更難受了,嚶嚶嚶的低泣起來,“大嫂,我瘦了。”
眾人:.....
李氏到似是習慣了,“沒事,等路上大嫂再給你補回來。”
孔光竹聽了越發難受,“還是大嫂最疼我。”
孔惲尷尬的扭開頭,院子里要流放的人陸續已經都出來了,不遠處有一小撥人,其中有幾個人孔惲是認識的,正是墨府的人。
孔府與墨府兩家是有姻親的,正是被孔和仁送到國公府世子做妾的小女兒婉兒未來的夫家,墨尚書嫡子墨敏中,也算是京都勛貴子弟中的頭一號,有后周‘第一貴公子’之名。
人長的風流倜儻不說,文武皆占鰲頭,婉姐又有第一才女之稱,兩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可惜,如今兩府皆落了難,婉姐又進了國公府,孔家注定在墨家面前要低一等。
還有十多個人并不認識,不過面上皆是一片死寂,似行尸一般杵在那里。
流放路上男子要戴枷鎖,差役已經忙完了那邊,這時才過孔家人這邊來,孔家人停下敘舊,李氏也主動伸手接過冶哥。
“我身體好,我抱著吧。”
陸廉搖搖頭,“多謝夫人,還是我來吧。”
冶哥也生怕與陸廉分開一般,抓著他衣服的手又緊了緊,陸廉手在他的后背上輕拍著。
押送差役對孔老太爺到是恭敬,并沒有像對待那些人一般打罵,受了孔老太爺的恩澤,淪到孔和仁與孔惲父子態度也很好。
“馮哥,人數夠了嗎?”一個胖乎乎的差役道,“時辰差不多了,該出發了,今天天黑前爭取能趕到一個驛站,已經四月的天了,還冷成這個德行,睡在驛站里,也能舒服些。”
“崔胖子,這還沒出發呢,你就先想著享受了。”黑瘦的馮三冷哼一聲,卻也沒反駁,揚著嗓子喊了一聲,“都安份點,這一路上誰要是沒眼色讓我們哥幾個難做,別怪哥幾個下手狠。”
一番威脅之后,其他押送的差役將人群趕到一起,推搡中有身子弱的,帶著枷鎖摔到地上,沒換來差役的同情,反而是幾鞭子。
看出這些差役的狠來,原本還有些抱怨的人群,也安靜下來。
孔家走在人后,而之前在人群里的墨家人這時也被擠到了后面,墨滕戴著枷鎖對孔老太爺作揖。
孔老太爺虛扶一把,“墨世侄不必如此多禮。”
“孔老。”墨滕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一個是當世大儒,太子太傅,而他是兵部尚書,如今兩人落得這般田地,也算是同病相憐。
墨滕到底受了打擊,人看著沒什么精神,見過禮之后便垂著走在人群后,反而是孔老太爺,神態從容,在雜亂的人群里,也抹不掉他身上的那么大儒儒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