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惲和劉獨眼私下里搞小動作,劉宏看在眼中,并沒有出聲,之后看到孔惲去前面了,才尋機會湊到父親身邊小聲尋問。
劉獨眼腦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們什么也沒有說。”
劉宏他道,“我還沒有問,爹你這么急著反駁,是濁代表心虛?”
劉獨眼
劉宏瞟他一眼,再瞟他一眼。
劉獨眼有個毛病,就怕兒子這樣看他,從小他一個人將兒子帶大,就受不得兒子無辜的樣子,最后終是受不住良心的譴責,一五一十的將和孔惲商量的事說了。
原來兩人看董關是個麻煩,所以決定等到驛站或者鎮(zhèn)子,就先將他處理掉,流放犯人,每到一個縣郡都會有縣令派本地的駐軍或者差役將犯人送出自己的郡縣,所以那個時候哪怕董關出事,還有一個蔣丞,再加上縣郡派的押送的人,也能壓得住這些犯人。
劉宏淡淡的噢了一聲,目光落在前面孔惲的身上,劉獨眼以為兒子會再說什么,哪知道半響兒子突然道,“老師是個正派之人,為人處事也喜歡光明磊落。”
劉獨眼看兒子,沒聽明白。
劉宏嘆氣,湊到他跟前小聲道,“惲哥做事喜劍走偏鋒,獨這是老師不喜歡的地方,昨日老師問責罰惲哥時,父親也看到了,他只提了一句,老師便如此生氣,若是父親和惲哥再”
劉獨眼哪是笨人,在市井里混了這么多年,早就像條泥鰍,立馬就明白了,“你爹我也不笨,還不是想讓孔家人知道咱們是真心的,既然你擔心這些,那待得時間我和他說還是算了。”
劉宏點頭不再多說,父親說一是一,不會出而反爾。
父子兩個的對話,雖然聲音很小,不過走在右側的孔嫄還是聽到了,她也在想董關的事,她就怕董關這種陰私小人,最后到了地方和上面交不了差,將差役出事的事都推到他們身上來。
父親懶惰又無能,除了嗜酒別無他用,兄長慣做些不良之事,雖心思不壞,祖父那邊卻不能忍受,想想兩輩的男子皆養(yǎng)歪了,祖父怎么能不急?
終于,在天黑之后又走了兩個時辰,他們終于回到了官道上,一整天沒有吃東西,又是趕路,剛一上官道就有人暈了過去。
董關幾鞭子下去,對方也沒有起來,其他人也受不了哀聲求著要休息,董關自己也又餓又累,心煩弄的更煩燥。
現(xiàn)在只有他和蔣丞兩個人,這些犯人真要造反,他們兩個也壓不住,最后只能恨恨的罵了一句,喊著就地休息,明日再趕路。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這一次扎營沒有進樹林,就在官道邊上休息下來,晚上的風很大,又沒有吃東西,風一吹過,渾身忍不住打哆嗦。
犯們人也顧不上其它,都往一起湊,甚至有幾個男子目光落在了孔家這邊,這一群人中,只有孔家的人穿著羊皮襖。
目光帶著貪婪和急切,甚至有人已經(jīng)忍不住上前來試探,“大家同是流放,彼此照顧一下也是應該你,你們的羊皮襖大家淪流取暖怎么樣?”
這男子一臉的猥、瑣模樣,也知道找軟的欺負,他是直接到孔老太爺身前的,一路上孔老太爺謙虛禮讓,又將大義之事擺出來,就不信孔老太爺會拒絕。
董關就坐在不遠處的樹下,淡淡的月光下,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光,幽幽的看著這邊,并沒有起身阻攔。
孔家人也擔心,孔和仁第一個跳出來,他知父親一向推崇與人方便萬事和順之心,更是多謙讓旁人,哪怕委屈自己。
可眼前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斥責道,“去惡從善,我父親是老人家,你既是流放改過,那便先學學尊老愛幼,和老人爭衣衫穿,你也不嫌丟人。”
那男子卻有自己的歪理,“孔老太爺為第一大儒,心胸豁達,與人為善,便是我不爭,還有那些婦人,孔老太爺總不會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