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惲起身,眸色暗沉,“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祖父雖是大會儒,如今也不過是個年老的階下囚,他淪為階下囚是為朋友求情,并不是自己過錯。而你們呢?哪個不是做了喪盡天良的壞事,又是極惡之人?現在還讓我祖父同情你們,真真是可笑。”
他目光一轉,落在不遠處的董關身上,目光越發陰沉,“外人只道孔家人性子軟,卻也不是好欺負的。”
劉獨眼也站起身來,冷嗤看向那男子,“我勸你老實點,沒聽說過嗎?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讀書人狠起來可夠你喝一壺的,孔大爺是怎么踹人的,你不會想試試吧?”
在市井混闐劉獨眼,面上的陰冷,嚇到了男子,男子瞪著眼睛,不說話明顯是怕了。
這時董關那邊才罵咧咧道,“不累就繼續趕路,要不就給爺都老實點。”
那男子這才回到人群里坐下。
自始至終,孔老太爺都沒有出聲,孔和仁只覺得做了件大事,他還不忘記去孔老太爺身邊顯擺,“父親,這些小人想用沽名釣譽的法子來逼迫父親,大可不必理會。便是將東西扔了,也不能讓這些小人得意。”
孔和仁還要說,被會看眼色的孔惲快手拉走,孔和仁被拉還不瞞,坐下后斥責道,“我與你祖父說話,你拉我做甚?還知不知道尊老愛幼?”
孔惲壓低聲音,“父親還是收斂點吧,我剛看到祖父握棒子了。”
孔和仁還不服的說,“我沒有錯”
結果一聽到棒子,立馬像被扼住喉嚨,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孔惲又道,“能容天下一切事,這是儒人所必備的,父親沒有與對方計較,我們站出來本就忤逆父親,父親就不要再往父親面前湊了。”
最后略有些不耐道,“我不是擔心你,只是你是做父親的,若是被打被罰,我這個當兒子的也逃不掉。”
他那還有帳掛在祖父那里呢,最近還是安份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