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就在左下方。
孔嫄白了臉,手腳并用的往過爬,“蓮姐?蓮姐?”
地上趴著的人動了動,慢慢抬起頭,臉上被血染紅了,看著有些嚇人,不過為了讓對方放心,還是扯了抹笑出來。
“孔姐姐,我沒事。”
孔嫄鼻子一酸,她自己也沒有力氣,只能坐在他身旁,“能起來嗎?看看有沒有哪里傷到?”
一邊說一邊抬起一只手摸他的頭,看到只是額角磕破皮,傷口并不深,這才松了口氣。
被她抱在懷里的冶哥也在哭,“鐵蛋、鐵蛋。”
陸廉慢慢坐起來,揉揉冶哥的頭,“不是說過不許這么叫嗎?”
冶哥紅著眼圈,仍舊一聲聲的叫著,“鐵蛋、鐵蛋。”
陸廉嘆氣,“好,我沒事,不哭了好不好?”
冶哥淚眼旺旺的看著他,卻是聽話的不在哭了。
孔嫄見他沒事,“咱們先躲起來吧,這里容易被看到。”
陸廉點頭,他手撐著地慢慢站起來,“孔姐姐,你怎么樣?”
這么一問,孔嫄才想起自己來,同時身下火灼一般的痛也瞬間傳遍全身。
她倒吸一口氣,陸廉憂心的把住她胳膊,“孔姐姐,我看看。”
“沒事。”孔嫄知道情況會太好,借著陸廉的力氣站起來,身后像被撥了皮,一被風吹,疼的更厲害。
孔嫄怕嚇到懷里的冶哥,強忍著將痛苦聲壓下去。
陸廉看到她身后血肉模糊,將下唇也咬破了,“孔姐姐,我抱冶哥,你扶著我。”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冶哥,孔姐姐怎么會受這么多的傷,陸廉眼底閃過恨意和燃不盡的怒火,都是那些人,他一定要還回去。
孔嫄沒有和她客氣,實在是她現(xiàn)在痛的生不如死,換成陸廉抱著冶哥,兩人互相攙扶躺到了不遠處的石頭后面,這樣一來,從上面往下看,什么也看不到。
孔嫄是蹲著的,仍舊碰到了被磨掉皮的身體,她咬緊牙,面對陸廉擔憂的目光,強扯出一抹安撫的笑。
身后,仍舊能聽到尖叫的喊聲,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并不清晰,二人沒有再說話,冶哥也緊緊的靠在陸廉的懷里,大約半個時辰之久,終于安靜了,再沒有傳來尖叫聲。
孔嫄就輕輕的探頭往山上看,沒有看到人影,她重重呼出一口氣,想站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受傷的皮膚似乎粘到了一起,輕輕動一下仿佛又重新扯開傷口,試探了一下,孔嫄便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