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起不知事情變,開口一句引笑言。
這是不假的,秀兒一不留神事情變化不知道多少,看到那杜瑜若甚是詫異。
來人是誰?她看著那比自己還小三四歲的男孩子。
“你是誰?”她問。
“妳又是誰?”他問。
“你為何在這?”她問。
“妳又為何在此?”他問。
“你這人怎么這樣!”她氣了。
“妳這人又想怎么樣!”他也氣了。
于是大眼瞪小眼,兩個人就這么懟在一起了。杜安菱看著有些頭大,上去一步就想要解釋——卻遇上杜瑜若的話。
“我知道了,妳就是我娘親買回來,養(yǎng)在家里面消解無聊的!”
他這樣說著,杜安菱有那么些無言以對了。
就怎么樣嗎?
杜安菱忽然有那么些想打人。
……
沒想到秀兒也是有幾分脾性的,雖說對杜安菱不時膽怯,卻對那瑜若有一絲強勢——她就這么開口,聲音很大。
“我就是被賣過來的,怎么了!”
她喊著,看上去氣勢十足的,背后卻看得到絞著的手指。
杜安菱看出來了,稍稍有那么些心疼。
她知道秀兒心底有那么一條線,自家兒子那一句“買回來”深深傷了那小姑娘的心。
那一句近乎于喊叫的申訴,其實是她在無力地自保。
杜安菱帶著指責的目光看著杜瑜若。
杜瑜若或許知道錯了,低下頭看著地面,卻從沒有一絲道歉的意思——他轉頭看秀兒一眼,帶著些不高興走開了。
留著秀兒和杜安菱相對。
秀兒是不敢在杜安菱面前隨意開口的,特別是經(jīng)歷了方才那一陣爭吵之后。
她就這么站著,單薄的身子楚楚可憐。
……
“秀兒。”
喚那小姑娘名字,卻見著她回過頭目光不是那么友善。
明智如她不會不知道杜安菱與瑜若之間的關系,那幾句話深深刺痛她的內心——杜安菱知道她的忌諱,心里面怎么也不是滋味。
“妳教我寫字,教我繪畫,是不是……”小姑娘的話越來越小聲。
杜安菱聽著,心底一下接一下地疼。
她能怎么說?她能說自己這樣是帶著些心思?
她不怎么能——那她可以說什么?
“妳不用這樣對我!”
小姑娘眼角掛著淚,站在那里依舊孤苦伶仃。
杜安菱有些心疼。
可心疼有什么用?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她深知自己安慰的話在秀兒眼里也會因為已有的感覺而變得假惺惺,這樣子倒不如不說。
就這么罷了。
她里想著,眼里看著秀兒跑開。
希望她哭一陣后能靜下來吧,杜安菱期望。
嘆口氣,卻尋找杜瑜若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