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香借來就要作詩,分發(fā)紙筆同時(shí)有侍童磨墨,想著句子人人忙。
寫什么有關(guān)飲酒的詞?
杜安菱有些心煩意亂,畢竟那太陰居士的老句子印在腦海中,她想什么都被無端牽扯過去。
她發(fā)覺自己所受的影響太深。
也罷——沒必要管了。
杜安菱心里有決定,既然自己那拙劣的模仿端出去也不會有人認(rèn)出來,那就這樣寫吧。
看到那借香的回來了,爐里面已經(jīng)燒了少許灰燼——幾個人怨怒了。
“這時(shí)間不對勁!”
“對,要從頭來!”
有人怒氣卻無妨那五寸長燃去半寸,借香回來的延年笑著解釋。
“我借香時(shí)間里,你們想不了了?”
“休想耍賴——香還在燒!”
看著那火星下移眾人慌亂,已經(jīng)有人提筆沾墨揮灑淋漓。
杜安菱嘆口氣。
那就寫下自己句子吧。
不求好到哪里去,也就是跟他們多多交際。
……
筆落處,墨痕長。
洋洋灑灑字句寫下一篇《將進(jìn)酒》,寫好時(shí)香還一寸殘。
“少俗事小村托身難成眠,看著星明將夜半;無知音窗前久坐人孤單,閑來潑墨到日殘?!?
“忽聞才子設(shè)席邀,約于日后非長久。朝騎白馬翩翩來,城中赴宴來酒樓。”
“白瓷杯,冽清酒,桌上擺,敬好友。問君何苦遲遲來,一杯芳酒盡消愁!”
“君來何必眉頭皺,九月過去不復(fù)秋。一朝酒醉萬事空,醉后何須前后憂!”
“手中杯盞應(yīng)不停,臺上歌舞不必休。相會只言時(shí)辰短,華燈將歇相扶走!”
寫好了放著等墨干,看四周人物疾書忙,有幾個頻頻撓頭顯然是想不出好字句,眼睜睜看著香愈來愈短。
也有一樣寫好了詩作的,比如李南笙——她手里紙上寫得不是很滿卻實(shí)實(shí)在在是寫完了,側(cè)過頭看杜安菱這邊成就。
杜安菱看著她——“妳看什么?”
她的臉飄紅一片,對不上杜安菱話有些尷尬。
“就是……就是想看看妳的詩?!?
她回答,把自己面前的紙張推過來——挺懂得禮尚往來的,杜安菱心想。
眼里已經(jīng)是她的詩。
……
“午來酒樓才子聚,來者八鄉(xiāng)都在一桌遇;憑杯還把詩詞論,二樓花窗正對西山處。”
“杯一盞,酒一壺,多少憂愁化虛無。遠(yuǎn)望西山悠悠路,朔風(fēng)過去半山禿?!?
“冬來山禿何須顧?炫目風(fēng)光看尺幅!此時(shí)莫惜年月去,舉杯邀飲到日暮!”
就這么簡短——也是不過也是寫完的作品
香灰又?jǐn)嗔艘唤?,火星熄滅了?
那邊有人還在沉思,看著那收去紙張的人目光含怨。
——“你們都寫好了?”
有人問——程劍看著這邊寫好詩的人很是詫異——“你們那么快?”
“你倒是把我們都當(dāng)成你來看了?你又?jǐn)€不齊句子了?”
笑的人有之,趙印文看著他又看向李南笙。
“你不是說不能被他不下去嗎?你還不看看你同李弟差距有多大!”
他說著帶著嫌棄,李南笙見了埋下頭。
她側(cè)身到了杜安菱身邊,杜安菱見著苦笑。
“他說了要比過妳?”
杜安菱聽來肯定的答復(fù)。
嗯,這還行——志氣是不小的!
杜安菱瞥一眼那邊坐著的人,看到他正看著這邊。
目光有些不對勁。
……
可這并不是緊要事——要緊事是看別人寫的詩。
程銳鋒的句子第一個被拎出來,那只是一半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