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情愿不情愿的,杜安菱還是去了京城里。
其實也不是說去京城就有多難,實際上太陰的那些園子說實話還是在京郊。
不過人是有惰性的,那京城里又不是非去不可,便是這一天天下來,就少了往京城走的意愿。
一天天也是在自己的地方混著,倒是有差不多一個月沒有回京了。
……
說實話,時隔一個月回到京城,杜安菱也是見著些之前沒遇到的風景。
依舊是走慣的路,不管是城門外面還是春月樓前,抑或是鐘鼓樓那邊的區域,她都是熟悉的,只是——熟悉的地方,最近又有新的變化。
“建起來的這樓,要比這之前的那座好看十倍。”
這是春月樓附近的水邊,重新搭起來一座木樓的“宣傳”。
“這是北方的特產——現在邊疆有些不好,過幾天就不再是這個價了。”
那市場里面的物價也已經被不安的邊疆環境影響到。
不過,到底還是帝都,變化有也是不多。
變不了的依舊是熙熙攘攘,城里面盛世風景。
……
“長街鼎沸,旺市喧嘩,正好京城風景。”
不知道是那位年輕才子在那搖頭晃腦,從路邊轉過到大道上來。
“安菱妹妹,妳看那人!”
冬青也是有些看熱鬧的性子,好奇那明擺著是從外地來的少年會在這帝都做出些什么,扯上杜安菱的衣袖,就要轉身追去。
“妳忘了,現在稱呼換了!”
杜安菱壓低聲音,說好的叫什么“杜弟”的,怎么又改了?
冬青見狀也知道自己剛才一不小心說錯了話,自然是討饒連連。可這樣也起不到什么效果,杜安菱自己是沒興致湊熱鬧的。
“就去一趟把!”
那冬青倒是急,杜安菱再心系家中的那些,也不免要放一放了。
也不見那幾個年輕人去什么地方,單單是轉了個彎,換到一邊的小徑里面——從那邊幾個折角,那末端竟然轉出一處雕梁畫棟來。
那地方深居小巷,卻也做得別致。更別提門楣上一塊牌匾,里面墨筆寫著三個大字。
“偕趣園”,這名字取得不錯,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杜安菱見到這地方就從心底打起退堂鼓,說著要一邊看看。
可冬青現在興致來了,在一邊看著又怎能行!
……
“二位來了就是客,我們主人剛買下這地方,正好宴一波新人。”
杜安菱起初是不太想走進那園子的,可奈何門口有兩個下人樣子的小廝等著,禮數又是極周到,自己不進去或真有些不好。
“不給主人面子”可不是什么小事,杜安菱深知如此,便硬著頭皮走進園子里。
還別說,這園子還真不錯。
入口一條八尺來寬的夾道,長有五丈許。北邊先是正宅的大門,而后對著個圓月門。
過了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座假山。那山石堆疊真有些“野趣”,那大道也分作為兩條,一條從山里穿一個洞,一條從邊上繞向北邊。
從正宅那里延伸出來的一條長廊就擋在眼前,長廊南邊是花草假山,北邊蓄上一池水。里面空間開闊,如今三三兩兩聚著些文士。
乘著池邊涼風,杜安菱也和冬青放緩了腳步。
……
“這商人的手腳也是忒大方,倒是糟蹋了好地段。”
“也算不上糟蹋,不過是有這樣好景,之前浪費了而已。”
長廊從宅院東墻延伸出來,向東從入園假山和池水的夾縫中向東。大約五丈之后跨過一道小溪,很快轉折向北。
那東邊的池子里種植了不少蓮花,那長廊也變了模樣。往水里突出一個水榭,東邊的沿著湖水向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