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所以才被以李乾陽為首的所謂正道囚禁于此,三十年來,除卻神魂,本體不得踏出學堂半步。
秦澈原本以為,柳知白是因當年之事,修為一退再退,才被李乾陽的封妖令困在此地。
可現在看來,師叔的修為較之當年,亦有精進!
“昔日手中無劍,自然不可,可如今有你這柄驚蟄,天大地大,何人可攔我柳知白!”柳知白氣勢如虹,長劍后背,朝著秦澈自信道“不說這些,隨我再入昆吾墟,斬殺空谷孽龍,可敢?”
秦澈聞言,面露大喜,豪氣頓生。
“哈哈,斬妖除魔,乃我被劍修本分,有何不敢!”
二人一前一后,相繼踏入那道漆黑裂縫之中……
……
微雨,城郊
只見兩個氣質出塵,身穿黑白陰陽道袍的道士,一老一少,迎著細雨,踏著微風,身后還綴著一頭大黑驢,跟在后面,不緊不慢的呃呃叫喚。
老道士須發盡白,仙風道骨,身后背一把略微發黃的桃木劍,袖口紋有的小小陰陽魚,若隱若現,看上去就像是個得道高人;
年輕的道士,面容清秀,談不上有多么英俊瀟灑,氣質也沒老道士那般不凡,更為內斂,樸實,可站在那里,卻給人以一種虛無縹緲之感。
這二人,正是外出來吃喜宴的李修筑和老道士柳三才。
安邑縣城那不算高大的城墻,遠遠露出墻頭,柳三才忽然停下腳步。
“師兄,前面不遠便是安邑縣城,和你商量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看著老道士一臉希冀,李修筑也停下腳步,好奇的問道“何事?”
說實話,他挺滿意自己這師弟的,雖然年紀很大,做事卻十分用心。
平日在道觀里,一日三餐安排好好的送到跟前;修行時,堅決不讓外人打擾自己;對于那些繁瑣的術法要訣,往往只需講解一兩遍,便可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不愧是前世那個敢把浮名,換了低吟淺唱的白衣卿相,能討那么多小姑娘歡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說,只要不過分,吾應了便是。”
聞言,老道士臉上罕見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搓了搓手,一臉期待,“師兄,你也知道,此番去縣城里是去楊家吃喜宴,那楊家老頭,和我是故交,那個……到時候能不能稍微委屈一下師兄,做一會兒我的徒弟,給我撐撐場面……”
“師兄,我發誓,絕對不會冒犯您,只是稱謂不同,一切事物都還是由您做主!”
說著,柳三才伸出右手,掌心朝外,中間三個手指頭向上并攏,看他那樣子,竟真的要發誓。
不過只是一件小事,李修筑怎會不答應?
若真論起來,他們一人一妖,哪有什么師兄弟的傳承,有名無份罷了。
“我就說,昨夜里那么晚也不修行,一直等我療傷歸來,就迫不及待的和我說起喜宴的事,今日一大清早便拉我出門,原來如此。”
李修筑大手一揮,爽快同意“俗話說的好,天大地大,師弟的面子最大,只是小小稱謂罷了,我應了,不過事先說好,我可不會叫你師父,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