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強忍著惡心,假裝被男人壓在了地上,等到男人的頭靠近自己的胸口的時候,手中的針猛地扎到男子的脖頸。
男子睜大眼睛看著春花,對著春花臉用力的甩了一巴掌,話還沒說出來,頭歪向一邊暈了過去。
把男子脖頸上的細針拔出來,廢了好大力氣才把這個男人從自己身上撥開。
這針本是預備給燕昭的,若是那日燕昭沒有被自己的熏香暈倒,自己就會用這個帶著麻醉藥的細針,只是沒想到自己倒是先被燕昭算計了。
自己單打獨斗肯定是打不過這個男人的,城外還方便下手,還能順便把這個男人身上的東西順走,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與其受制于人,不如先發(fā)致人。
林子里已經沒有什么光線,清清涼涼的風吹過來帶著一絲血腥味兒,春花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把暈倒的男人脫得只剩下褻褲。
這個男人倒也是有些油水的,不僅找來了幾兩銀子還有一個玉佩,看著倒也值些銀兩。
把東西裝到懷里,看了眼周圍沒什么人,脫下自己的外衣,剛把男子身上拔下來的衣服打算換上。
一把冰涼涼的劍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大俠,饒命。”春花把手里的東西扔到了地上,舉起雙手。
沒有人說話,反而是一股鋪面而來的血腥氣。
自己真是倒霉,春花后悔的擠了下自己的眼睛。
柔柔弱弱的說:“這位大哥跟了我一路,對我有著不軌之心,我一個弱女子這也是無奈之舉。”
春花老老實實舉著雙手,帶著討好的語氣說。
“葉春花?”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春花的耳朵里。
聽出來是葉春花的聲音,燕昭心里竟然有一絲說不出的欣喜,這個小丫頭可不是乖乖聽話的人,不過好歹會些醫(yī)術。
“燕大人?”
燕昭放下手中的劍,問春花:“你這是要回京?”
春花猶猶豫豫不知道應該說是回還是不回。燕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聲說著:“我們合作如何?”
隨著燕昭的靠近,血腥味兒越來越重,說話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看燕昭說話的語氣和商量的態(tài)度,燕昭這是受了重傷有求于人?春花想要回頭,得到的是燕昭手中的劍的威脅。
于是站直了身子坦坦蕩蕩的回答:“大人說如何合作。”
“我有解藥,在.......”燕昭的話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放在春花脖頸上的劍也滑了下去,在脖子上蹭出一條淺淺的刀痕。
聽見燕昭砸到地上的聲音,捂著脖子試探性的叫了幾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聲音。
轉過神去,借著日暮降臨下的最后一絲微弱的光線,春花摸到燕昭身邊.
探了探燕昭的口鼻,呼吸淺薄,進的多出了少,脈搏跳動也很虛弱。
春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按說自己也算是個醫(yī)者,不能見死不救。
但是這個人是燕昭就另當別論了,于情于理燕昭死了自己都是自己大仇得報。
過去的一幕幕涌上了腦海,把自己的憐憫之心和醫(yī)者的良心沖的干干凈凈。
春花站起身對著燕昭踢了一腳,看著躺在地上的燕昭說:“你欠我良多,今日踢你一腳,你我恩怨就算清了,你自生自滅吧。”
十日后,春花看著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男子,還是有一種掐死自己的沖動。
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竅,明明都走了很遠了,又回身把這個男人救了回來。
只是因為走之前這個男人抓著自己的衣擺說自己真的有解藥。
惦記著他說的解藥,也想著說不定燕昭會看在自己救了他一命的份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