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嘴把藥喝了下去。
春花難得看見燕昭沒有一絲鋒芒的樣子,就像個乖巧的小孩子。
“什么是人間的煙火。”燕昭盯著春花問她。
他突然想知道,能讓一個人不顧滅門之狠,心上人之仇也要茍且的活著的所謂的人間煙火是什么。
春花看著燕昭,雙手捧著碗把手放在了膝蓋上說:“你知道做人最簡單的事情是什么嗎。”
“什么。”
“死掉是這個世界上最輕松的選擇,但是死掉了就會失去很多溫暖,溫暖的感覺就是人間煙火。”春花看著燕昭很認真的說。
“什么是溫暖。”燕昭一臉疑惑的問春花
春花想了下說:“山川樹木,空氣陽光,農(nóng)家炊煙,家長里短,亦或是一杯甜茶,亦或者遠方的牽掛都是人間煙火,都是溫暖。”
“是嗎,我見過你說的人間煙火,但是我從來沒覺得溫暖。”燕昭戲謔的笑了下。
春花看她又笑得一臉諷刺便說:“我給你個沒得感情的人說什么溫暖,簡直對牛彈琴。”
說完藥連吹都不吹直接喂到燕昭嘴里。
燕昭被迫咽下燙嘴的湯藥,感覺嘴里早晚要脫一層皮。
春花一直不覺的燕昭死了算為韓家報仇,相反的春花覺得,讓燕昭活在恐懼里或者是愧疚里,一直到死才算是為韓家出氣。
所以既然燕昭他想活著,那她葉春花就讓他活。
非但如此,她還要燕昭對自己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為自己做牛做馬。
招月說過越是不近女色的,動起心來,越是天崩地裂。
她葉春花要光明正大的做回韓蓁蓁,還要把七年前的婚約履行,這樣才有能力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
幾日后,燕昭已經(jīng)能下床,老婦人自從上次送來了春花要的干糧和銀針就沒在上過山。
日日都是青菜,白粥的春花感覺嘴里都淡出了鳥來,看著喝個粥還喝的優(yōu)雅矜持的燕昭。
春花問道:“大人,像不像吃點兒好的?”
燕昭抬眸看了一眼春花淡淡的說:“嗯”
看著春花笑的像個小狐貍一樣,燕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林子里一條不過五六尺的小溪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正站在水中搗鼓著什么。
一個高大的男人坐一個小椅子上,與其說是坐著,不如說是蜷縮在,小小的椅子,一個男人,乖巧的坐著。
娘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