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燈火通明,熙熙攘攘,各家各戶門前都掛起了燈籠,無鹽門前的空地上幾個孩子打著陀螺,扎著雙鬢的小姑娘笑著鬧著踢著毽子。
本是一片祥和而正常得行為,但是因為這些人眼珠得眼色而看的人頭皮發麻,所有人無一例外,只有白眼珠,沒有和黑眼珠。
無鹽不知道什么時候搬出來一個躺椅,悠哉游哉的躺在搖椅上,扇著扇子看著門前小朋友嬉戲玩耍。
無鹽手里拿著一個短小精致的煙袋,時不時蒼老的聲音里發出渾濁的笑聲。
“還沒睡下啊。”無鹽看著呆愣愣站在門前的兩個人說。
“看村里熱鬧了起來,我們起來瞧瞧。”春花訕笑著對無鹽說。
“他們不同于常人,你還是好好回到屋里呆著。”無鹽抽了一口手中的煙袋,吐出來得綠色的煙霧頓時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春花突然想起來之前自己在靈越給自己的那本毒經里見到的一個傳說,急忙拉著燕昭回房。
“你還記得下午得時候,周周突然變得很奇怪,像是在幫無鹽說話,還有這些人得眼睛。”春花神神秘秘的對著燕昭說。
“我只聽說好像黑鈴鐺是讓人產生幻境的,至于這些人興許是和蠱術有關。”燕昭看著春花一臉無所謂的說。
“卻是蠱術,我之前在靈越耳朵毒經里見到過,說有一個古老的民族,擅長養蟲蠱,若是家中有人去世,就會昭蠱醫在自己身體里種下母蠱,把母蠱的子蠱中到死者體內,二者便可以共享壽命,只不過逝者沒有生命特征,沒多活一年,眼睛里眼黑便少一分。”春花說完認真的盯著燕昭。
燕昭雖說在慎刑司見過各種奇人異士,但是見到無鹽的時候自己還是很驚訝的,畢竟按三師父說的推算這個無鹽已經有將近二百歲的年即了。
“燕昭,我們會不會有危險?”春花擔憂的看著燕昭。
房間里沒有點燈,燕昭看不清春花的神情,依然能聽得出語氣中的焦慮。
安撫道:“不會,蠱醫只救人,不殺人。”
燕昭的語氣很堅定,一如既往的運籌帷幄的樣子。
“為什么這么確定?”春花還是沒忍住,小聲的對燕昭的話質疑。
“你之前那股聰明勁都去哪兒了?你以為這村子是誰想進就進的,這可是黑鈴鐺擺出的卦陣
,至少這個地方,那些追殺我們的人進不來。”燕昭邊說邊拄著拐杖踱步到自己床的位置上。
無鹽聽著房間里兩個人嘀嘀咕咕聲音,嘴角染上了苦澀的笑意,黑鈴鐺卦陣自然不是誰說進就進的,這是自己最后的凈土了。
春花看著燕昭的背景,沒有湊上去去扶,反而做到自己的床邊,小聲的說:“那他為什么要幫我們。”
燕昭繼續挪著自己的小步,說著:“你大可不必這么小的聲音,他都聽的到。”
春花尷尬的看了眼門外,一想也是,下午的時候,無鹽連周周的聲音都能控制,更別說聽他們說話了。
“他幫我們的理由暫且不清楚,興許是緣分,反正這里是對于我們目前來說最安全的地方,做出你身上毒藥的人,正是我三師父,興許無鹽能解了你身上的毒也不好說。”
“也就是說無鹽是你三師父的師祖級別的?”
“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吧。”燕昭說完終于挪步到了自己的床上,伸手展了展床上的被子,躺了下去。
深呼了一口氣說:“睡吧,其他的明天再說。”
春花聽著燕昭平穩而穩定的呼吸,還是睡不著,外面實在是太熱鬧。
實在還是沒有忍住,起身趴在門框上向外看了一眼,還沒看出個所以然,就聽見不遠處躺椅上傳來無鹽的聲音。
“出來看看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