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說不能處置韓家子女,畢竟人家獻(xiàn)上寶物,過河拆橋,有損大義。
一個早朝都在對韓氏子女的事情議論紛紛,那時候他就知道她為何會說,她恨自己,但是會對自己好,這樣才能盛京好過的話。
早朝結(jié)束,急匆匆的就想趕回去,生怕盛京的敵意會讓她出了事情。
結(jié)果還是被圣上喊了過去,大致就是夸他有勇有謀。不但從韓家遺孤手里找到了寶藏圖,充盈了國庫,還除掉了怡王這個大患。
他心中五味雜陳,怨不得那個小丫頭對自己討好多于歡喜。
匆匆忙忙歸家,半路上就聽說了,韓蓁蓁在大街上被三公主追著打的事情。
還好沒受傷!
“不知蓁蓁哪里得罪了三公主,惹得公主動了鞭子。”
燕昭把春花護(hù)在身后,冷著臉質(zhì)問穿著紅衣的姑娘。
“我打她是個不要臉的,敢和我妹妹搶男人,婉玉的人誰也不能動。”
燕昭低了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抬頭時眼睛里都是帶著譏諷的笑意。
“三公主這話有趣,我和蓁蓁是圣上賜婚,我們倆自然是天造地設(shè)的。不知蓁蓁又搶了誰家的男人,三公主告訴我,我也決不輕饒。”
燕昭這話說的真是狠,若是自己在說他和韓蓁蓁的婚事,恐怕他就要引到自己觸犯天威了。
婉如真是不明白婉玉怎么就對這個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男人情有獨鐘,整天要死要活的。
知道燕昭在,再想對這個小賤人做什么是不太可能了,婉玉帶著自己的人就上了客棧二樓,上去之前看了一眼躲在燕昭背后的韓蓁蓁。
委屈中帶著得意的神情,這種段位,怕是婉玉會吃虧啊!
“你的衣服破了。”
春花摸了摸燕昭的衣服,抬頭帶著擔(dān)心對他說。
“沒事兒,你這是要去哪兒,我陪你去。”
“韓府。”
八月的天氣,太陽毒辣辣的掛在天上,小松從城北緊趕慢趕,到了正街的時候熱的汗流浹背,聽說了春花已經(jīng)同燕昭一起回了韓府,又急匆匆趕回韓府。
走到梨水巷的時候,小時候的記憶仿佛被打開了一樣,窄窄的巷子走到頭會出現(xiàn)一個方形的大空地,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巷子的盡頭有一戶人家,直到她離開也不知道哪家住的什么人,只記得的哪家有一棵棗樹。
每每到了秋天的時候,自己就鬧著父親來摘人家的棗子,母親還常常帶著溫柔的笑意責(zé)怪他們,一個當(dāng)朝丞相,帶著女兒偷摘人家棗子。
巷子盡頭只住著兩戶人家,一個韓府,還有一個宮里編書的小吏,和父親曾是同僚,后來一起在盛京買了一個小宅子,后來父親升到了丞相,圣上賜了府邸,父親仍舊帶著一家住在這里。
走到棗樹下面的時候,聞到了淡淡的棗花的香味,春花閉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自己騎在父親悲傷摘棗子的日子。
燕昭陪她走著,看她的臉上逐漸的歇下了平日的偽裝,沒有笑意,沒有討好,也沒有各種委屈。
整個人包裹在悲傷中,就像自己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看見她一個人坐在初升的陽光里那種落寞。
看著她站在棗樹下,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眼角就劃出了淚水,他覺的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如何是好,那天她同自己說韓家是他為了討好圣上,親自設(shè)計殺害的,那年自己才17歲,殺了韓家?guī)装倏谌恕?
燕昭知道大概她現(xiàn)在是不愿意看見自己的,摸了摸自己懷里今天剛討來的解藥,想了想,還是晚會兒在給她吧。
對著侍女使了個眼色,燕昭轉(zhuǎn)身輕輕的就離開了,沒走幾步,迎面跑過來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