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可沒有帶這么多錢!!!”
小漁摘下自己腰上的荷包,像春花擺了擺手,大方的說:“能花幾個錢,下去換給我就好了。”
春花跟著小漁沒走幾步就發現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剛想要轉身確認一下,被她抓住了胳膊。
“不用理他們,我在生氣,離家出走。”
春花白了海小漁一眼,打趣她:“那你這離家出走可真夠草率的,這么不走心的男扮女裝。”
小漁十分自豪的看著春花,靠近她的耳邊輕聲的回答:“欲擒故縱。”
說完得意的用折扇在春花的肩膀上輕輕的敲了一下。
小漁倒是真懂些馬不過三十兩就買了一頭精神抖擻的棗紅色馬匹。
小漁踩著腳蹬子上去的時候,到是真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原以為她只會些哄男人的技巧,現在看來倒是真有幾把刷子。
只是胡子掉了有些尷尬。
小漁上爬上馬的時候倒是念起了父母還在的段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日子。
只是每每想起自己曾經因為那個性柳的負心漢與父母僵持,心里就說不出的難受。
春花伸手把她掉下來的胡子遞給她的時候,看到了她濕潤的眼珠,嘆了嘆氣,大家都是風華正茂的姑娘,若是可以,誰不想做個燕靈那般的姑娘。
“喂,你的胡子掉了,不是說要帶我買上馬車和丫鬟馬夫,這可就舍不得錢了。”
春花故意開玩笑的逗她,緩解下氣氛。
她最是懂那種感覺,突然之間就回憶起一些事情,情緒就不受了控制。
她能做的只是幫她回到現實生活中。
“少瞧不起人,我這就帶你去盛京最大的人口街市。”
因為身邊兩個人都沒有帶著侍從丫鬟,所以馬就由小漁親自牽著。
街市倒也不遠,馬市的旁邊街道就是人市,雖說人市都是人,但是味道也不必旁邊的馬市好多少。
馬市都是糞臭味兒,街市上有各種味道,衣服的餿味,食物的霉味兒,還摻雜著人的屎尿味道,混在一起,讓人更加難以接受。
兩個人一個用袖子,一個用折扇,捂著突如其來的味道,走進去,適應了很久才覺得不臭。
可能因為是中午的時分,太陽正大,買家寥寥無幾,即使如此,也沒有擋住街市兩邊,籠子里,柱子上或者被捆著腳跪在路邊的老老小小的熱情。
年輕的還好些,都大聲的喊著自己的特長,年紀,吆喝著來個人把他們買走能擺脫這種騷臭。
倒是這些老的小的,都奄奄一息的蜷縮在角落里,街市上,老人最多,其次就是小孩。
年輕的女子和男子倒是少的。
“但凡年輕的,不管男女,在盛京這種權貴遍地的地方,到了就能被買走,很少有留下的。”
“反而是這些老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若是識字還好些,不識字,基本就老在這兒了,這些孩子,長得好看的還好,不好看的,很少有被看上的。”
春花聽著小漁的話,打趣著說:“你知道的倒是多,我倒是要向你學學。”
小漁傲嬌的說:“術業有專攻,你也該多了解了解。”
經過了裴孟安的事情,春花倒是真的覺得自己應該在研習醫術之余,多了解一下盛京的風土人情。
路邊的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大大小小,看的春花心里很是不舒服,之前來的時候晚上看的不清楚,人又多,倒是沒什么感覺,這光天化日的看著這些,總是覺得讓人怪不舒服的,可能是自己僅存的那些個善心在作怪。
“不要著急,前面一定有你想要的。”
小漁神神秘秘的說著。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