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以后,直奔燕府的老宅,老夫人突然就把秋宴交給自己,燕夫人定然會不滿意,加上之前的一些誤會,恐怕燕夫人未必會幫襯著自己。
燕夫人昨天就聽說了老夫人把秋宴交給了自己的這位侄媳婦,心里雖然諸多不滿,但自己好歹是個長輩。
即使再不滿意,明面上也要過得去,燕夫人聽說了自己的侄媳婦已經到了門口。
急忙帶著人親自過去迎接,本來是想著帶著自己的兒媳婦一起過去,讓人看著更顯得她有氣度,沒有因為老夫人的決定不開心。
想來是她不愿意見到這個身世地位都差她許多的妯娌,說是身體不舒服就推辭了。
“是蓁蓁啊,你這整日這么忙,怎么有空來我這宅子,”
燕夫人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加上被酒溫和的五官,看著倒像是墻上畫的菩薩一樣。
燕夫人親切的拉著春花的手,就把人往院子里面領。
“都是一家人,你看你來就來了,還帶了這么多禮物。”
作戲誰不會!!!
“我在鄉(xiāng)下長大,一向是野
慣了,禮節(jié)說話肯定有不周到的地方,希望過去晚輩的種種您能既往不咎。”
“秋宴這種大的宴席,晚輩自知自己的能力,是很難做好的,這次來就是希望大伯母能能在秋宴上幫襯幫襯侄媳。”
一席話說下來,燕夫人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撫了撫自己的發(fā)鬢,坐的更加端正了些。
“我雖說沒有做的很好,好在也是比你多吃了幾年的飯,你的那些小打小鬧,伯母自然不會計較,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盡管來問我就是。”
春花聽到這兒就知道有戲,急忙起身,朝著燕夫人行了一個大禮,恭恭敬敬的說。
“距離秋宴還有五六日的時間,時間少,任務重,侄媳想要接大伯母去府上住上幾日,好對侄媳多多指點。”
燕昭從離開盛京已經過去了三個月的,剛到福州的時候,形式還不算嚴峻。
曾往盛京的府上寄過一封平安信,只是估計信還沒到自己就被設計了哪一場,若不是一千精銳奮死把自己從賊窩里搶出了,以自己那時候的腦子,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也幸好自己受了那一槍,否則自己不睡上幾日真不知道自己就這么被韓蓁蓁那個小丫頭給騙了。
如今福州形勢已經明朗了許多,加上父親已經平叛亂賊,在支援福州的路上,興許快了一個月,慢了年底之前也能回京。
到時候他肯定饒不了那個小丫頭,連自己都敢設計設計,倒是能耐的很。
母親都能被她騙出京城,自己當時真不應該對她有一絲憐憫之心,這才落下如今被偏財騙色的下場。
燕昭越想越生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副將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何事?”
自從將軍上次被圍剿那一次受了傷,病好了以后就性情大變,行軍打仗的手法果斷,凌厲,雖說整日領冰冰的,倒也讓人覺得心安。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將軍這個沒聽見自己說話的聲音啊。
向前走了兩步,把手里拿著的一個小圓筒遞過去。
“這是城里的探子剛傳出來的消息。”
燕昭伸手發(fā)現(xiàn)夠不到圓筒,就朝著副將使了個眼色,副將急忙往前走了兩步,把圓筒放在將軍的手里。
低頭看見一個紅衣女子的畫像,旁邊幾個龍飛鳳舞的題字: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一看就是將軍的字跡。
“將軍又想夫人了啊!”
這個畫像他可是看見好幾回了,臉他是不敢看了。
上次不過就瞥了一眼,被派過去站了一晚上的崗,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