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驚玉抬手接住飛來的妖刀,一股陰寒至極的冰冷侵蝕到她的體內。
陰氣,而且還是有生機的陰氣,要知道只有生出器靈的法寶,才會根據靈器的屬性產生生命的跡象。
然,器靈的產生條件非常的嚴苛,七品以下的靈器幾乎沒有可能伴生出器靈,不過也不是沒有例外。
公羊驚玉沒有想到寒孝的這把二品靈器竟然給她帶來如此大的驚喜,興奮之色到達了眉宇間。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內心的波瀾,帶著笑意的雙眼變得冰冷,“謝謝你給我送的如此好的東西,不過,你不應該貪心拿我的東西。”
聲音忽地一冷,右手起了一個蓮花訣,寒孝手中的吸血劍陡然間暴射出數十道血色光芒,那些血色光芒如同數十根疾射的鐵針,狠狠地扎進了寒孝的身體內。
“野人就是野人,即使生得狡詐如狐,也逃不過一個‘貪’字,世上哪有這么好占的便宜。忘了告訴你,我這把吸血劍是一柄五品靈器,雖然還沒有生成器靈,但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已經認我為主。”
“而且在劍身內還藏有一道‘血禁之力’,只要我一發動,就可以暫時封禁你的身體,慢慢吸干你的血。”
公羊驚玉的臉色慢慢恢復冰冷,一雙眼眸猶如冬天的冰雪,冷冷地盯著寒孝,仿佛冷夜的母梟,殘忍地欣賞著獵物的掙扎。
寒孝臉上沒有驚恐,反而笑了,“區區一把五品靈器,你寒大哥還沒有放在眼里,想用它困住你寒大哥,小妹妹不覺得是白日做夢嗎!”
說著,體內默然運轉向死而生之力,一股股濃郁的黑氣從河面升起,涌入寒孝的體內,纏繞住射入寒孝體內的血線,慢慢將那些血線侵蝕同化。
公羊驚玉看著吸血劍緩緩變成黑色,心知不妙,右手一翻,手中多出一張發黃的符箓。
那符箓剛一現出,寒孝毛發就不由自主地炸了起來,前所未有的生死危機感襲上心頭。
寒孝雙目一凝,空出左手猛地向公羊驚玉的方向揮出,同時五根手指如同彈琵琶一般,快速的高低錯動,一股股比發絲還要細小千倍的黑絲,如同離弦的快箭奔向妖刀,那繚繞在妖刀上的死氣,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似是被人反握住,狠狠地抽出。
公羊驚玉來不及反應,握刀的手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一道道死氣從她的傷口滲透進入體內,霎時間她流出的鮮血變成了黑色,一股般腐肉的味道從她手掌上散發而出。
公羊驚玉面色大變,她事先用神識掃過寒孝拋過來的妖刀,并沒有認主,所以她才敢放心的握在手上,孰不知寒孝要控制一件靈器,只需要將身體內的死氣附著在上面。
“想不到你如此狡詐,我認栽了,你放過我這一次,我補償你一件更好的靈器如何?”公羊驚玉一面默運玄功抵御侵蝕她的死氣,一面軟語求著寒孝。
可是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忽然就頓住了,只見她的那把吸血劍生生被寒孝弄成了黑色,黑色之上還覆蓋了一層泛綠的銹跡,就像是埋在地底幾千年的老物件。
看到這里,公羊驚玉的瞳孔一陣劇烈地收縮,這種手段似是將吸血劍的生機全部汲取,提前幾千年報廢。這樣的功法,她以前聽都未曾聽聞過,何況親眼所見,這給她的沖擊實在太大,也讓她對眼前這個少年起了忌憚之心。
她自小家里的祖父就教導過她,一旦得罪了本事大的同輩人,不要想著去討好對方,說不定因為哪天,對方想起你得罪他的事情,一掌斬殺了你。得罪了,就殺掉,殺不掉,也要想辦法殺掉。
本來,殺寒孝的意志并不堅定,但看到寒孝的手段,反而堅定了她必殺寒孝之心。
雖然,公羊驚玉將殺心隱藏的極深,若是換在無業森林之外,寒孝或許還感覺不到那似有若無的殺氣,但在無業森林的這條亡靈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