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茶點,金小姐給于婉使了一個眼神,于婉會意,拉著蘇蘭往一邊走,“我看你和我很是投緣,我們兩個一起玩玩去。”
蘇蘭心想,反正金小姐冷冷淡淡的,還是和于婉一起好玩,便和她一起走了。
金小姐見她們走遠(yuǎn),也站起來往另一邊走,蘇小憐跟上去,指著路。
她問,“你們祖上是前朝的太傅?”
蘇小憐點頭,“都隔了許多代了,又是前朝的事,就不必再提了。”
金嘉陽輕輕點頭,“我叫你小憐,你叫我安安就好,我的小名。”
蘇小憐嘖嘖,連小名都這么用心,可見她爹有多不靠譜,沒給她取成伶人的伶就真的謝天謝地了。
“對了,你說的那個廚子,我有一個想法。”
蘇小憐問,“什么想法?”
“我在這里幾年了,什么能吃的,能看的,都見識過了,倒是這兩樣,沒見過,我想,要是有能把他請出來,我們開一個酒樓……”
蘇小憐忙搖著頭說,“不好不好,他老人家脾氣大的很,現(xiàn)在越老,脾氣越大,本該是昨天做這兩道菜的,他因為一點小事生氣了,就沒做,那天去你們府上做魚宴,我們可是跟他說了很久呢。”
“那今天怎么就做了?”
“今天是,是因為我哥說想嘗嘗他老人家的手藝,也有可能是他覺得昨天惹了老爺生氣,所以今天算是補(bǔ)償吧。”
金嘉陽是誰,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關(guān)鍵,尤其是這個不善說謊的蘇小憐,說到后半句的時候,眼神亂飄,明顯那頑固的老頭子根本不在乎蘇老爺會不會生氣。
“既然今天你哥哥能請得動他,那以后也一定請得動,若請到了他,我們就算你入股,怎么樣?”
蘇小憐的心像是忽然被她打開了一扇大門,原來,她也可以做生意么?
“什么入股?我不太懂。”
金嘉陽停在杏樹下,伸出兩根手指,點著,“我占一份大頭,因為場地上我的,人手是我的,裝修也是我的,于婉出銀子,幫著我管理,她占小頭,現(xiàn)在我準(zhǔn)備加上你,你和于婉一樣多,只是,你得請得動你家的金字招牌才行。”
她把手往回一收,繼續(xù)說“這事成了,你不需要出銀子,等到年底,你還能得分紅,如果不成,那就我和于婉兩個人辦。”
蘇小憐心動了,她知道,機(jī)不可失,“好,我會努力請到他的。”
她也有了想法,若是這事成了,不管能分多少,到時候他爹要賣祖宅,或者賣其它田產(chǎn),她再偷偷買回來,何必便宜外人。
金嘉陽看著她那樣子,便知道這事成了,她話題一轉(zhuǎn),又問,“是誰把那魚抓上來的?”
“是賴二,他費(fèi)了好大的勁,你問這個做什么?”
金嘉陽搖了兩下帕子,趕著飛蟲,“我們邊走邊說。那賴二也是個有本事的人,能從寒潭底下抓到這么大一條魚,著實了不起,你什么時候把他帶出來,說不定這個人還值得我們用一用。”
“你想見,隨時可以,只是,我是女扮男裝見的他,你……”
金嘉陽忽然笑了,笑得像昨天那樣,花枝亂顫,“我還以為,就我和于婉會做這樣的事,原來你也是其中一個。”
蘇小憐也愣了一下,忽而笑了“原來,你們也曾這樣過,那我可安心了一些了。總覺得這事不像是女孩子做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是啊,我一開始也是這樣,后來真被我娘發(fā)現(xiàn)了,她就教育我,我不聽,她也沒辦法,最后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反正被發(fā)現(xiàn)了,又不能拿我們怎樣,你們家,呵呵,蘇老爺要是知道你的本事,還不巴不得你天天扮成男人出去啊?”
蘇小憐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她,她太有本事,也太聰明了。
做出來的事,都是她想做而不敢做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