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手。公子眉宇間暗藏殺伐果敢之氣,毫無江湖人的痞氣,我猜該是位常常出入戰場的將軍。而姑娘伴他身側卻無敬畏,甚至隱隱有壓他一頭的氣焰,想必身份更是尊貴。二位都是不缺名師指點的貴人,又何須上我們南林堂求師問學?況且我們南林堂也有自己的規矩,只為平民學子講學,不為貴族子弟授課,學子一旦入仕也再不是南林堂的學生了。還望二位見諒,莫要擾了學堂清凈。”
“你們南林堂還喜歡幫人看相?這不是搶了街頭道士的活嗎?”李慕昭心中冷笑大罵此人虛偽,什么不予貴族子弟授課,無非是為了拗個清高的人設抬高身價罷了;不與出仕之人交集更是一派胡言,沒有官家勢力在后面布局,《南林論》還真能靠口口相傳遍布大齊?她嗤笑著道,“那先生要不再多幫我看看,算算我幾時能嫁出去,卦金好商量。”
蕭霽“噗嗤”笑了出來,被李慕昭狠狠瞪了一眼。
中年人被問的一愣,臉色十分難看“南林堂乃求學之地,姑娘還是該有些敬畏之心。”他袖子一甩,揮手就要趕二人走“恕不遠送!”
周圍已有不少人圍觀,都在竊竊私語,李慕昭執拗勁卻上來了,她冷笑一聲說道“我們二人原本誠心來此問學,不想多生事端這才掩了身份,既然老先生如此固執,就別怪我們仗勢欺人了。”
蕭霽拉了拉李慕昭還沒反應過來要怎么憑他們兩個人來個仗勢欺人法,就見李慕昭扒拉著他從胸口摸到他腰間,頓時愣在了原地,最后李慕昭從他腰帶了抽出了那枚被他藏起帶蕭字的永安王府的家族令牌,耀武揚威的展示給眾人看“永安王之子要進南林堂聽學,我看誰敢攔!”
蕭霽“……”
周圍頓時安靜了,若是他們只說自己是哪位知府或者將軍的家眷,學子們還會罵罵他們是不尊師,不知禮的狂妄子弟,但永安王那就是另一個等級的分量了。
若說這楊似故是天下文人推崇之首,那永安王便是人們心中的戰神。
齊國的文人學子向來看不起武夫,但是再多的儒家道理也擋不住少年人的心頭熱血,將尚武的蔌落部族拒于北疆之外,以一世威名震得這天下太平的永安王哪個學子不在心中為之吶喊歡呼?
人心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他們恨著達官顯貴的特權,但當那個令他們無比崇拜并能夠庇護他們的強者站在他們面前時他們又會抱怨旁人沒有把最好的一切都獻出去。
事態變成永安王之子低聲下氣的來南林堂求學被拒后一下就讓圍觀的學子們換了個態度,兩個穿著白衫的學子擠到蕭霽與李慕昭身邊,兩雙眼睛發出崇拜的光“你們,你們真是永安王府的人?”
周圍的人已經把蕭霽和李慕昭包了個水泄不通,蕭霽皺著眉頭拉著李慕昭把他往后藏了藏,耐住性子對他倆道“在下蕭霽。”
面前一高一矮倆個學子對視一下,面露狂喜沒忍住直接“嗷”了一聲,高個的學子吼道“是小蕭將軍!是小蕭將軍!”
矮個子的學子握住蕭霽的手,熱淚盈眶“您在錐子山的那一戰真是太震撼了!千萬軍中直入敵后取敵方上將首級,再殺出重圍會合左翼包抄敵軍,殲敵五萬,俘虜三萬,真乃天神!當真是虎父無犬子,永安王乃是我大齊之幸!”
李慕昭在一旁心道,這蕭霽雖立了奇功但在上京城卻是屢遭冷落,在永安王府更是備受排擠,到了這揚州城居然還能有這么多腦殘粉,果真這百姓才是最單純的,誰保護他們,他們便敬重誰。
這種場面對蕭霽來說不算什么,但他還是嘚瑟地瞟了李慕昭一眼。
李慕昭立馬沖他翻了個白眼,心說這群人是離蕭霽遠,根據傳聞給蕭霽套了個光輝無比的才俊形象,恰好這死鬼的臉又長的有幾分好,這才搞得這群書呆子頗為狂熱,這要是讓蕭霽露出本性,再在他臉上劃幾刀,保準大家就躲得遠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