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花草樹木赤裸裸的控訴著在此練劍的人心情有多不好。
一地慘敗的花葉,蕭瑟凄涼。
李慕昭偷偷走到蕭霽身后,卻被人一把擒住,劍鋒直接貼到了她的頸間。
“將軍這么大氣性?”李慕昭笑得瑟瑟,顫巍巍伸出兩指推開了利刃,“再生氣,也不至于殺我吧。”
蕭霽身上厲氣漸消“不要在別人練武的時候靠近,收不住力道,你的脖子就保不住了。”
李慕昭捂住自己細(xì)嫩無助的小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東西都收拾好了?”
“我能有什么東西?那一車車裝的不都是你的玩意嗎?”蕭霽拿著一塊拭劍部抹了一遍劍身,錚亮的寒光閃了一下李慕昭的眼睛。
“也對,那我先回房了。”李慕昭心里有點瘆得慌,但更有些憋屈,堂堂大齊公主,明明吃了虧,你不乖乖低頭認(rèn)錯,如今還得我伏低做小來主動向你低頭,憑什么啊?
“回上京以后,我會找戴相退婚。”蕭霽突然說道。
“你說什么?”
“退婚。”蕭霽重復(fù)一遍,“你也別想著嫁給季明梵了,那也不是個好東西。”
李慕昭被驚得有點懵“難不成你覺得我們倆算是好東西?”
“說的對,我倆才般配。”蕭霽眉頭一挑,收劍入鞘,“在北境的時候,我覺得我想要的東西不多,可自從去了上京,我就發(fā)現(xiàn)我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既然是我想要的,就沒有讓給別人的道理。”
“你就不問問我意見?”蕭霽這一出算是橫生變故,打了李慕昭一個措手不及。
“不問,”蕭霽盯著她,黑壓壓的身影把她完全罩住,“殿下的字典里就沒有坦誠二字,答了也是撒謊。”
“你瘋了嗎?”李慕昭神色越來越冷。
“瘋沒瘋不知道,但是世子之位,上遼三大營的兵權(quán),戴相的乘龍快婿,這幾個東西在我心中沒你想的那么重要。”蕭霽展現(xiàn)了他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模樣,明明是帶著笑的,卻偏偏讓人覺得有一種無端的壓抑,湊到她的耳邊說道,“我可比你想象的壞多了。”
李慕昭有些不知所措“你要干什么?”
“殿下你我挺想要的,所以首先就得攪黃殿下你的婚事。”蕭霽把劍拄在地上,面上竟然還帶著些吊兒郎當(dāng)?shù)钠猓拔蚁肓讼耄@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我出手的話,殿下名譽大概會有些損失,不如殿下自己去與陛下說不嫁那個季三草包?”
李慕昭沉了臉,身居高位多年,再無人敢對她說這種話了,她氣得揚手,卻被蕭霽一把抓住腕子“殿下這半點武藝沒有,我若不在你身邊也不放心啊,不如今日教你一招?”
說罷也不管李慕昭同不同意,腳下一動,繞到李慕昭身后,右胳膊繞住李慕昭脖子,貼在她左耳邊吹氣“殿下,你看,我居強(qiáng)勢,你居弱勢,到了這個地步,你就很難掙脫了。”
李慕昭氣急敗壞,左手卻被蕭霽拿住背在身后動彈不得,只有右手能動,胡亂揮拳,卻都被身后的蕭霽巧妙避開。
“殿下,這樣不行的,”蕭霽又貼近李慕昭耳側(cè),“這種情況下一般女子是掙脫不開的。不過殿下你不同于中原一般女子嬌小,身量還挺高,這腦袋高度在一般男性的下巴到眼睛的位置,倒是可以一試。余光瞧準(zhǔn)挾持你人的腳,一邊猛踩,一邊肘擊對方腹腔,順勢后仰,用后你高貴的后腦勺砸身后人的臉,運氣好的話正好能砸中鼻梁……”
李慕昭聞言哪里能等,立馬照做,卻是腳踩一空,腦袋也撲了個空,最后自己摔了了個屁股蹲。
蕭霽哈哈大笑“殿下,我教你的,你覺得我能上當(dāng)嗎?”
他身上的陰狠之氣瞬間消散,又恢復(fù)平日里那個不著調(diào)的模樣,一把拉起李慕昭“殿下,我會護(hù)著你的。好了,該吃飯了,吃完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