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現(xiàn)象?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嗎?”
這“正常現(xiàn)象”四個字在慕長風聽來著實是有些刺耳,如果這樣的事情以后會經(jīng)常發(fā)生的話,那么他會不會真的有可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殺人?
這次是夏冬春逃過一劫,那下次呢?下次又會是誰?如果正巧是司徒留或者是路星河在他身邊,那他是不是會不受控制地殺了他們?
這樣的想象已經(jīng)要把慕長風折磨到幾近崩潰了,而夏冬春之后的話,更是讓慕長風聽得心驚肉跳。
“沒辦法解決的,這就是關(guān)天任想要達到的效果,將人族魔化就是要將他變成殺人的利器,沒有感情,只聽從他的命令。幾乎所有人都會在換血之后就失去理智,你能保持清醒這么久,已經(jīng)算是最大的例外了。”
“呵,那照你這么說,我也就只是一個失敗的試驗品了?”
慕長風聽夏冬春說完,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讓人看起來覺得有些害怕。夏冬春從來沒有看過他這樣,心里覺得毛毛的,連聲音也不自覺地跟著顫抖了起來。
“不……也不算事,你只差那么一點點,就算得上是完美了。”
“什么意思?”
“你……你認識慕海闊嗎?”
當夏冬春在心里想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能夠才想到慕長風的反應(yīng)了。她也并非是要故意提起,只是她想給慕長風舉個例子的話,這方面唯一成功的一例,就是慕海闊。早前她就已經(jīng)起了疑心,懷疑他們之間有關(guān)系,因為慕姓實在是太少了,這么巧遇見兩個,年齡還相當,她真的很難不往這方面去想。不過她從來沒有聽過慕長風提起過他有過哥哥或者是弟弟之類的,她也就一直沒說。直到她發(fā)現(xiàn)關(guān)天任對慕長風也有想法的時候,她才又開始對這件事情產(chǎn)生了懷疑。于是在這個時候,她終于把這件事情問出了口。
慕長風從來沒有想過,會從一個外人的口中聽到慕海闊這個名字,他的臉色登時就變得煞白一片,而整個人也逐漸陰沉了下來。他牢牢地盯住夏冬春,一字一句,咬著牙問夏冬春道
“你認識慕海闊,他現(xiàn)在在哪?”
夏冬春被慕長風反應(yīng)徹底嚇到了,已然忘記了最開始問問題的那個人是她,而慕長風并沒有回答。她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樣,紅著眼睛,小聲對慕長風說道
“我……我是認識他,他就是關(guān)天任最想要的那個成果,也是關(guān)天任這么多年以來唯一一個研究成功的試驗品,你……你是第一個最接近慕海闊的人……”
“那他在哪?他在哪啊?”
此時的慕長風又進入到了之前那種暴怒的狀態(tài),他怒吼著,又狠狠地握住夏冬春的肩膀,險些要將她的肩膀捏碎。
眼看著慕長風又要失去理智,程昱天突然現(xiàn)身,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出手。而夏冬春因為受到驚嚇,又或者是因為心中愧疚,整個人縮成一團,眼淚不停地往下掉,顯得更加可憐。
如果換作平常,慕長風肯定會立刻放手給夏冬春道歉,但此時此刻,什么都沒有慕海闊的下落對他更為重要,他只想知道這件事情,也只在乎這件事情。
“他誰都不認得了,我做這么多,就是為了救他,可是……對不起……我沒能救得了他……”
勉強把這句話說完,夏冬春就開始崩潰大哭,而慕長風受到了這樣的刺激,瞬間就失去了理智,再次像之前一樣,想要殺了夏冬春。
好在這一次程昱天在一旁及時阻止了慕長風,將他敲暈了過去,并沒有讓夏冬春再次受到傷害。
兩人一起將昏過去了的慕長風放到了床上,之后夏冬春哭著問程昱天
“程叔,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慕長風?如果我不告訴他,他帶著希望活著,會不會能減輕一點他的痛苦?”
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