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熱水浴,喝了姜湯,又服用了白凌晗給他熬制的湯藥,趙煜的面色好了許多。
精神頭也足了不少,仲英讓他睡會兒,他非說自己不困。
便又拉著仲英,央著她,給他一講,她之前在軍營中經(jīng)歷過的事兒。
仲英倒是好脾氣,有問必有答的,輕聲細語的給他講,所有她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
但是仲英大多都挑著她女扮男裝,在軍營中遇到的趣事,講給他聽。
基本不提,她在戰(zhàn)場上,浴血奮戰(zhàn)的難事。
她希望她的故事,能讓他放松,而不是增加他對她的擔憂。
在這期間,白凌晗先后來了兩次,看著他們二人這般甜膩的樣子。
直呼受不了,便將當夜所有需要注意的問題,或者可能發(fā)生的情況,悉數(shù)同仲英交代了一邊。
然后,他就一頭扎進王府客房里,補覺去了。
可真不是他不負責,實在是因為他在這十分的多余。
而且,白凌晗可以明確的感受到,每次他在這房中,停留超過一刻鐘。
那位九王爺?shù)难凵窬拖窈话悖┩杆娜怼?
之前他認識的那個性情孤傲、難以接近的九王爺,又出現(xiàn)了。
白凌晗閃人后,白霖和白霜也特別有默契的,一起守在了九王爺寢房所在的景泓園大門外。
這個距離把握的可謂是絕了,寢房中的聲音,他們聽不見。
可若是出了房門,朝著園門方向,稍微大聲的說上一句話,他們便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哎,做侍衛(wèi)難,做個會看主子顏色的侍衛(wèi)更是難上加難啊。
曾經(jīng)在人前冷的向一塊兒冰的九王爺,如今像一個粘人的小孩子,無賴調(diào)皮的纏著仲英,陪著他。
他本是纏著仲英,聊的正開心,卻突然愣了一下,而后努力的向著床榻里側(cè)挪了許多地方。
仲英看著他這樣,以為他是給她讓出來躺下的。
本是坐在床榻前搖椅上的她,正要起身坐到床榻上。
就被趙煜以手勢制止了。
“芙兒,你要干嘛?”
“殿下不是想讓我,上去陪著你嗎?”
仲英突然升起了逗他的心,向前探著身子,魅惑的問道“殿下你怎么了?為何突然,要離我這么遠?”
趙煜也意識到,他的反應有些太過了,定了定心神,淡定的說
“本王是害怕把寒氣傳到你身上。
之前在馬車上,本王是冷的有些糊涂了,一直靠著你取暖。
回了府,也是一直迷迷糊糊的,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茬。
芙兒,要不,你還是回房去吧,讓白霖進來守著我就行了。
你的傷才還沒痊愈,萬一再過了病氣……”
!!!
趙煜的話還沒說完,仲英就附身,垂眸,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吻了下去。
她的芳唇柔軟暖糯,他的唇角棱角分明。
這一刻,本是心靜如水的小病嬌王爺,瞬間變得心懷脫兔一般。
她的吻,如同天邊的云朵,將他捧入到一片驕陽似火的天空中。
“殿下,這回就不用擔心,我們?nèi)羰请x的近,會將病氣過給我了。”
那是,還有什么距離,比這一吻的距離,更近的?
仲英倒是豪氣如風,一副女漢子本性暴露無疑。
從來都是高貴自持的九王爺,在她從他唇邊離開后,就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薄唇輕啟,眸光亮閃,他的心,這一刻跳的太不正常了!
仲英看著他的面色一路從紫粉淡橙,化作一汪朱紅流彩。
心中忍不住,腹誹起來。
都一起睡過多少回了,雖然多是迫于形勢,或者是她酒后對他無禮,才在一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