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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終究是一起同床共枕過很多次了,這家伙咋突然這么害羞了???
趙煜就像能夠聽到她心聲一般,俊顏赫然蒙上一層愈加濃厚的朱紅血色。
如此他方才服了湯藥,熱度不高,這殷紅如血的面容,分明是害羞了嘛。
想不到,堂堂凌冰盛雪的九王爺,竟然真的會害羞??!
“仲芙蓉,你大膽!竟敢在這個時候調(diào)戲本王?”
他這是被人家輕薄了么?
她還是挑在他病的如此虛弱的時候,下的手???
這個女子,還是那日在芙蓉山上,因為他的逗弄,而羞澀不已的假小子嗎?
趙煜這小傲嬌的性子,突然就蹦出來了。
他以前在她面前,都是那個控場的人。
當然,那兩回,她借酒行兇,還有一會氣氛到了,對他下的手,都可以不算。
可今兒,他可是正病著呢,她這算什么,趁機欺負他沒有還手的能力么?
趙煜一句半嗔半怒的話語之后,長臂抬起,越過仲英的頸后,準確又溫柔的,將她的螓首拉下幾分。
一個纏綿悱惻,又帶有主導性的熱吻,將這寢房中的熱度,又提升了許多……
“殿下,我錯了,我不該和你開玩笑……殿下……”
仲英礙著他身體虛弱,到不敢真的太過用力,趙煜也是怕傷到她,也是保留了幾分氣力。
就是這樣互相牽絆的倆人,下一刻,就把本是鋪的板板正正的床榻,滾的亂七八糟。
氣氛熱絡,他們倆困在一床錦被之間,墨發(fā)與青絲糾纏凌亂。
一切似乎將要失去控制的時候,趙煜率先恢復了理智。
“芙兒,你這是想虐待病人么?”
他話中帶笑,眉眼如春。
仲英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程度。
手指輕輕的整理了下,領(lǐng)口,仲英忍不住笑道“誰讓殿下同我說了那樣生分的話來,我才沒忍住親了你的……”
“是是是,都是本王的錯,芙兒沒錯。
那你是不是可以從本王的身上,起來了?”
“嗯……”仲英抿嘴一笑,緩緩坐起身。
她心中沒有失落,她知道,眼前的人,并非是真的因病,而沒有氣力與她纏綿。
只是,他心底記掛著他曾經(jīng)對她許下的諾言,定會給她一個十里紅妝,萬人囑咐的迎親禮。
那一夜的洞房花燭,才是他想送她的完整的他自己。
仲英本不是尋常閨閣女子,對情感之事,信奉的本就是水到渠成。
因為,她也說不準,哪一日,她會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
她曾經(jīng)夢想過的生活,終歸只是夢想,大宋的邊疆,百姓的平安,她不會輕易放棄守護。
對這些俗禮,她看的并不重。
若是他想要,她愿意給。
可是能被一個心愛的男子,如此珍視著對待,仲英的心底,還是暖意盛濃的。
心有靈犀的愛人,有些事,無需說破,只一個眼神,一句不想干的玩笑,便能夠讀懂,對方的心思。
經(jīng)過了這一番折騰,仲英是如何都不許趙煜再不休息了。
他也沒再提過,讓她回去休息的話。
仲英輕輕給他哼唱了幾首歌謠,趙煜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凌晗在湯藥里,加的安神藥,效果還是不錯的。
仲英坐在床榻一側(cè),凝望著趙煜菱角分明的容顏,會心一笑,在他的眉間輕輕撫了幾下。
便也倚靠在身后的軟枕上,睡了片刻。
靜夜如安,萬般寂好。
雖然趙煜先前大有好轉(zhuǎn),但是到了子時之后,他果真如白凌晗所說,發(fā)起了重熱來。
仲英只是淺眠片刻,她的手掌,時不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