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縹緲宗修士疾速而過的眾人,心頭正感嘆著呢,卻沒想到修士剛過去沒多久之后,一道沖天的劍光就往他們這兒而來。
來人正是單封。
將渾身上下都快洗脫一層皮之后,霎時就感覺到他留在女修身上的劍意消融了。
憑著空氣中遺留下來的靈氣波動尋了過來,少女的蹤跡在這里就斷了。
單封心頭沉了沉,實在沒有料到女修有如此通天手段,竟抹去了他的劍意。
受了這般奇恥大辱,堂堂劍閣真?zhèn)鞯茏幼屗恿巳ィf出去都得笑掉大牙。他與那位女修不共戴天!
遠遠就看見那群表情來不及收斂的修士,御著大劍往修士聚集的那邊而去。
“你們有沒有看見一位身著縹緲宗法衣的女修?大概有那么高,看起來溫軟無害,欺騙性卻極厲害。”
單封用手大致比劃了一下柳憶香的身高,在同別人講話時,因著余怒未消,語氣里面流露出了蝕骨的殺意。
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面面相覷,怪不得那位修士要跑那么快呢。
原來是有人在追殺啊。
罷了,在淤泥之上如履平地的速度是他們羨慕不來的,寧愿慢上一些,也不要讓自己陷入被人追殺的境地之中。
瞧見劍閣這位修士眼中的慍色,不由猜測縹緲宗的修士究竟對他做了什么,讓他如此暴怒。
有人不想多管閑事,怕惹上什么麻煩,選擇閉口不言。
有人心頭一動,往一立時就往那邊追過去了指了指,“我倒是看見有位身著縹緲宗法衣的修士了。喏,朝西北方向去了。”
單封順著修士指引的方向一看,多的話一句也沒說,立時就往西北方向追過去了。
指路的修士見他頭也不回就離開了,臉上滿是錯愕。
他……
難道就沒有什么指路的報酬要給他?
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開口指路的修士意欲何為。
大抵是想著替那位修士指了路,他或多或少就會付一些報酬給他吧?
只是他想多了,不僅沒有報酬,反而可能會惹一身腥。
“我說你何必呢!報酬沒得到,指路了還得不到好處,萬一之前那位逃脫了,還不得來找你麻煩?”
仔細想想好像是這么個理兒。
指路的修士訕然,這會兒倒是后悔起來,早知就不多管閑事了。
……
柳憶香不知道身后的插曲。
情急之下讓系統(tǒng)幫忙清除了劍閣修士留在她身上的氣息,也幸好她想到了這點,不然恐怕還真是遭了。
單從劍閣修士的整體氣息來看,他絕對不可能才筑基后期那么簡單。同劍閣比試時,也沒見到過這人,他是劍閣的內(nèi)門弟子也說不定。
后面造成的暴怒,以她估計出來劍閣修士的戰(zhàn)斗力,她覺得她承受不來。
想了想,又運轉(zhuǎn)移花接木,變幻骨骼,將身量調(diào)矮了些。
如此看來,與體宗的周瞿看起來倒是差不離了。
有了系統(tǒng)出手,再加上用骷髏頭調(diào)整出來的修為,即便再遇上劍閣修士,她也有信心不被他發(fā)現(xiàn)端倪。
少女的步子慢了下來,頂著周瞿的臉,面上滿是謹慎的神色。每移動一次腳步都要停頓許久,似乎是在心中計算著從哪里下腳比較容易,同時也在防備周圍可能會出現(xiàn)的危險。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柳憶香便察覺到身后傳來的破空之聲,她猛然轉(zhuǎn)身,用滿是防備的眼神盯著來人。
單封視線在少女身上游移,細細將她打量了許久,才移開視線,寒聲問道,“可看見縹緲宗的修士往哪兒去了?”
一股壓迫感直沖她的面門而來。
柳憶香似是承受不住這股壓迫感一般,步子不自覺就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