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亮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做虎頭蛇尾,有始無終,半途而廢。
雖然天氣很熱,陳明亮還是穿上了運動外套和運動長褲,因為待會休息室里空調開的足,里面會冷的。
觀眾們眼睜睜看著陳明亮先是到裁判那里交涉了一些事情,兩個人還有說有笑有來有往的,看著似乎并不是吵架,然而隨后就看到陳明亮回頭開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頓時感到還是有些不妙,這個貨難道又要退賽了?
還真的是!
電視上的轉播畫面忠實的記錄下了這一幕陳明亮跳完第二跳,先是看到裁判舉起紅旗,表示了一下遺憾,然后坐在那里,有個左手撫摸右肩的動作。
這個動作似乎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
后來他先是跟觀眾席的教練組溝通了一些什么,畫面太遠,聽不真切,然后又和裁判進行了一些交涉,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應該就是退賽。
“陳明亮應該是之前的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據說是在赫爾辛基拉傷的,這次跳遠前兩次雖然表現搶眼,但是沒有成績,不過看狀況應該是不會去拼這最后一下了,讓我們等一下看前方記者的采訪究竟是怎么回事。”
演播室里的楊建根據現場畫面做著一些事態分析,其實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劉祥受過傷嗎?據說運動員的傷病很難好的。”
“大的傷病并沒有遭遇過,陳明亮這次受的傷應該也不算嚴重,他800米退賽之后我跟他打過一個電話,他說是200米沖刺最后滑動的那一下扭傷了,這次估計是發力過猛,傷勢復發。”劉飛人畢竟和陳明亮算是朋友,兩個人關系不差。
“那陳明亮這個傷勢會很嚴重嗎?不是說肩背傷不容易好嗎。”
“這個傷對于我們這樣的田徑運動員來講,應該還算好的,不過如果是一個羽毛球或者網球運動員,那傷在這里就比較麻煩了。”
陳明亮剛收拾完,那位著名的田徑女記者就過來了。
冬姐可是土默特左旗塔布村人,前國家領導人的后代,這是一般人都惹不起的存在。
人家也是正經科班出身的,只是喜歡和韓老師爭奪大嘴的頭銜而已,從來沒有盛氣凌人的仗著家庭背景欺負過人。
“陳明亮你好!”
“你好,冬姐,又見面了,看你最近一直在采訪劉飛人,還以為你變心看不上我了呢?”陳明亮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冬姐抿嘴一笑,可是笑起來也不算好看。
“陳明亮,你今天的表現很驚艷啊,可以看出來你現在的心情也很不錯,明明還有一次機會的,你怎么就退賽了呢?”冬記者的風格一樣是前言不搭后語。
“我之前受了點傷,剛才做動作的時候感覺還有點扯著疼,我怕傷勢惡化,所以就沒有繼續比賽了,不過大家放心,應該沒有大礙的,這退賽也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具體的話還是需要醫生檢查過才知道。”陳明亮也是實話實說。
“你是不是覺得十運會選拔賽并不重要所以才棄賽的呀。”冬小姐提問的時候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問什么。
“是的,確實不重要。”陳明亮的回答也暗合了冬小姐的風格。
“你,可是,全運會可是四年一度的盛事,有多少運動員奮斗一生就是為了參加一次全運會,在你這里怎么就變得不重要了呢。”冬小姐還煞有介事的宣傳十運會的重要性。
“冬姐,我已經參加過九運會了,我當然知道十運會確實也重要,但是對我個人來講,您覺得這場比賽對我個人的前途重要不?我參賽,那就是擠占了其他人的參賽名額,這真的可能就是別人奮斗多年的夢想。”
“你這么一說好像你參不參加確實還真不重要哈。”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馬上就要把全運會的底給透光了,嚇得導播趕緊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