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塵土飛揚,拖著長長的尾巴,待得塵埃落盡,哪還有林宸本的影子,只見村口一個黑影快速變小
無需思考,撒開雙腿,掉頭就跑,想什么呢?這可是在村里。
大黃甚至還沒來得吼上兩嗓子,這貨就已經快出村口。
大黃“老子還沒叫,你跑啥?。勘壤献舆€慫!
大黃動了。
汪汪,兩聲,不多不少,跟著竄了出去。
這一刻,上演一場巔峰逃亡大片,大黃前腳貼著后腿,動如脫兔,緊追不舍,一路上灑下激動的涎水。
它剛從樹林鉆了回來,早聞到了前面這貨身上飄出的熏肉香味,其中還摻雜某種熟悉的氣味,這可是它多日來最大的夢想,每到入夜,它時常蹲在灶臺下,二眼發直看著懸在頭頂一條條肥得流油的熏肉,有時候一看就是一夜啊,奈何只能流著哈喇子,干巴巴的看著,如今實現夙愿的機會就在眼前,稍縱即逝,讓它如何不激動。
大黃邊追邊吼汪!汪!汪!
夜色村本就不大,十來戶人家相鄰非常緊湊,村中幾乎見不到外人,夜不閉戶都是常事,大黃也是乖巧聰明,對村中鄉親從來不亂吠,此時幾乎全村人都聽到了大黃急促吼叫聲。
一位中年婦女,體態豐腴,服飾簡樸,手中握著掃帚出門查看,正是狗蛋他娘,模糊的看到大黃追著一個黑影狂奔而去。
“咦,那人揚起的斗篷為何如此熟悉?”
捋了捋耳邊發絲,苦想,忽然瞧見院內竹竿上衣物少了數件,連忙上前查看,發現斗篷不翼而飛,這斗篷可是從數十里的鎮上,花了幾擔柴火和數斤獸肉換來的,這賊人也太可惡,什么不好偷,偏偷老娘最愛的斗篷,老娘平時都不舍得穿,一時火冒三丈。
“快來人啊,抓賊啊,采花賊!”
這一嗓子似驚天地,泣鬼神,聲音環繞村中甚至整片山頭,此起彼伏回蕩著,許久未曾散去。
全村出動,男女老少,個個從家里涌了出來,很快村中人聲鼎沸,有人拿著鋤頭,鐵耙,也有拿著弓箭,鐵刀。
怎么回事,采花賊?
哪來的采花賊?
采花了嗎?
村民相繼詢問狗蛋他娘。
狗蛋他娘一時說不清楚,只能指了指大黃跟去的方向。
眾人齊首望去,黑影已然消失在視野中,只能聽到大黃不停狗吠聲。
“狗子他娘,到底發生了什么?”
狗蛋他娘支支吾吾“這賊是不是惦記上上俺了,偷了好幾件衣物,其中幾件是俺貼貼身的,還有我最喜愛的斗篷”,說完偷偷瞥了一眼旁邊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的男人。
“什么?什么賊這么無恥,連婦人用的東西也偷?”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說道。
“狗子他娘,你有沒見到此人長什么樣?”
沒有,俺一個婦道人家說著狗蛋他娘輕聲抽泣了起來。
“為了村里安寧著想,這人不能輕饒,一定要抓住,這種膽大包天的好色之徒”隔壁的老王,四十出頭,人高馬大,揮動著手中的鐵刀,氣憤的說道。
“大家別楞著了,趕緊追!”
村里所有男丁幾乎全部出動,緊追大黃而去。
林宸本此時可以說是風馳電掣不也為過,披風迎風作響和骨頭間嘎吱嘎吱頗有節奏的聲音交織成一首歡快的樂章。
奈何腿骨不爭氣,一路跌跌撞撞,朝著山上狂奔而去。
大黃在速度上完勝,前面的黑色身影越來越近,大黃眼中閃著絲絲冷光,嘴角犬牙猙獰,濕黏的涎水從中滴落,突兀間,大黃一聲大吼,健壯的后腿彈跳而起,猛撲過去。
林宸本感到后面來勢洶洶的大黃,如熱鍋里的螞蟻,焦急萬分,急思對策。
眼下情形似乎無解,根本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