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其情可憫,其行不可??!
秦?zé)顕@了一聲,看著那柳老,道“說了這般多,你待要我如何?莫非,就此放過你,讓你繼續(xù)戕害他人?”
柳老臉色一變,再維系不住悲苦冤枉之色。他顯然是個明白人,秦?zé)钅瞧届o的話語,在他聽來如同晴天霹靂,炸響在耳旁!因為他聽出了秦?zé)畹难韵轮狻?
“上仙,老朽——”
柳老仍自想要再辯駁爭取一下,不過秦?zé)顩]再給他多余的幻想機(jī)會,徑直道“抱歉,我若就此放你一馬,那些因你受害之人如何瞑目?以保全自我為借口,強(qiáng)令其他人作犧牲品,柳老,你與黑風(fēng)崖那些人,并無太大區(qū)別!”
“不,上仙饒恕老朽一次,呃——”
劍光一閃,沒有人看清場中秦?zé)顒幼?,柳老求饒之言便驀地中斷,眾人只看到他額頭中心,有一點殷紅血色暈染而開。
“——!!”
“分開跑,他只有一個人!”
靜默之中,不知哪個發(fā)了一聲喊,幾十個精壯成年村民頓時如鳥獸一般四散,但也有不少人震撼于柳老之死,一時沒能有所動作。
錚!
白虹輕鳴,咻地化作一道銳利寒芒,嘶嘶破空在村民周遭飛旋一圈,剛有所動作的村民們不知所措,連忙停住腳步。
撲通。
鼓眼粗鼻之阿狗,第一個失去渾身力量跌倒在地,眉間殷紅一如柳老。村民們渾身一顫,遍體生寒,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接連又有好幾人如同那對柳老言聽計從的阿狗一般,撲通跌倒在地,全無聲息。
那些家伙太過想當(dāng)然,以為渾水之下,便可逃脫?顯然將修真之士看得太弱。最先鼓動的阿狗,以及七八個第一時間反應(yīng)便是想就此逃避的,顯然心中全無悔意,秦?zé)顚λ麄兘z毫沒有留手。
“上仙,上仙饒命啊!”
“我、我們知道錯了,請寬恕我們一次吧!”
“上仙,我們冤枉啊,都是那個柳老和阿狗逼迫,我們毫無辦法,不得不聽從他們的命令!”
“是啊是啊,上仙,我們是無辜的!”
驚惶之后,其他村民再不敢又趁亂逃了的念想,反應(yīng)過來后便紛紛跪在地上,不住磕頭乞求饒恕。
當(dāng)中一個人鶴立雞群般站著,環(huán)顧周遭一個個卑微而凄切的村民,臉上露出極為怪異的暢快之色,竟是那親自謀害秦?zé)畹狞S振。
“無辜?”秦?zé)顡u頭,輕聲地道,“呵,這里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全部處死絕對沒有半個被冤枉了的!”不過,自己當(dāng)真要大開殺戒,把這七八十成年男性全部殺了?
秦?zé)钜粫r踟躕,分明有些下不了手去。
目光轉(zhuǎn)動,他看到了場中唯一站立在原地的黃振,開口道“黃兄莫非,也以為自己是無辜的?”
黃振嘴唇微微有些顫抖,他看著那些痛哭流涕,似是悔悟的村民,搖了搖頭,道“我害過的人不少,與他們沒有什么區(qū)別。以往我只想活下去,但現(xiàn)在,我似乎沒有那個機(jī)會了,能在死前看到這些豺狼一樣的家伙如此下場,我已然無憾!”
他抬起頭,雙目紅赤地看著秦?zé)?,道“道長,你動手吧。我沒資格求饒,也不會去求饒了!”
秦?zé)钚闹幸粍樱瑔柕馈凹?xì)柳村上一任村長,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
黃振神色變得復(fù)雜,緩緩地道“乃是家父?!?
秦?zé)铧c點頭,心中明了,難怪此前柳老會特地交代,讓看牢黃振,卻原來是一群背叛者對其的警戒與迫害。
沉吟片刻,秦?zé)铋_口,說出讓黃振意外之言——“我不會殺你。”接著他轉(zhuǎn)身面向其他惶恐不安的村民,“同樣,我也暫時不會殺你們。不過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的罪責(zé)卻不是一句話便能放過——”
眾人先是一喜,聽到隨后之言,有怔了一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