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個時辰之后,秦燁自法壇蒲團蘇醒,站立起身。
田不易與蘇茹夫婦早已離開,只剩大竹峰一眾師兄弟以及田靈兒在此。眾人見他修行暫告段落,紛紛簇擁而來,那諸般熱情叫秦燁一時摸不著頭腦。只聽杜必書當先問道“老七,你感覺怎么樣?”
秦燁莫名,答道“六師兄,什么怎么樣?”
杜必書道“哎,便是你修行這道法,可有什么感悟?”
秦燁答道“如是艱深之法,小弟便是再有天賦,也不可能初次修行便有精進吧?要說感悟的話,方才一個時辰左右的冥想,倒讓我精神十足。”
杜必書一時無語,老四何大智笑著道“老七,你不知道剛剛老六拿你修行之事打賭呢。”他便把方才的賭約賭注說了,秦燁頓時起興,忙道“六哥,打賭我也能參一份嗎?”
杜必書猶豫一下,道“也不是不可以,你莫非認定自己一定能修成此法?”秦燁搖了搖頭,道“我倒想與你站一邊呢,六哥!”何大智聞言嚇了一跳,忙道“喂,老七,你怎地對自己都沒信心,哪有賭自己修法修不成功的?”
秦燁攤了攤手,道“師兄想來方才也看見了,‘神相觀想’此法修行不同以往,小弟也并無半分把握啊。”何大智眉頭一跳,轉向杜必書道“哎,我說老六,現在改還來得及嘛?”
三師兄鄭大禮無言且“幽怨”地看過來,直叫秦燁心肝一顫——好像,三師兄在力挺自己來著?
“神相觀想”,于心神寧靜、空寂之間,觀想出仙神法相,而后于一己心相中烙下印記。秦燁沒有感知到雷部天君的法相,只是單純的處于一片寧靜空寂的狀態而已。有個好處,進行“神相觀想”修煉,對秦燁神魂并無一點負擔,是以它不會占據秦燁每日例行修煉。
故此它很快便加入秦燁的正常修行體例之中,每日觀想不絕。
除此之外,秦燁諸般道法修行也為斷絕。回山之后,有了更多的閑暇時間,也不必做那行俠仗義之事,他便在思索考究之后,把法寶“蒼武”進行了重煉,為其原有基礎上增添了“足陽明經”、“足太陰經”兩條經脈,使其與“手陽明經”、“手太陰經”組成一個簡陋的循環體系。
十二正經縮減為四條經脈,確乎是簡陋異常。然而“蒼武”有此完整靈氣循環路徑之后,卻是把“巨神兵”一系法寶,推演到了新的階段。以更加簡單的言語說明,那便是“巨神兵”系列法寶,從需要真元神識完全控制之“手動”階段,邁步進入了以少許真元與神識便能御使的“半自動”階段。
自成循環后的“蒼武”,秦燁僅需一縷真元,便可調動“蒼武”自身精粹靈力以及時印匯聚之力,發動諸般法訣。不止真元消耗大為降低,便是神魂壓力也驟然減輕,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同時掌控幾個不同的二代“巨神兵”法寶施法,不過究竟如何,還有待試驗。
水行法穩步精進。
并且秦燁依靠那一枚神奇的“玄牝珠”,他開始修煉一道由師娘蘇茹傳下的水行道法,名曰“水龍吟”,必須練到“法相之力”境界才能修行,據言威能無比巨大。師娘傳法之后,一再叮囑使用此法需慎之又慎!
些許的熱鬧之后,大竹峰便又歸復平靜。
師兄師弟們勤奮修行,師父邁著八字步彰顯嚴師威儀。秦燁的別院里,也不過是多了一個神龕,以及供奉其中的雷部神將天君神位而已。
幾只動物在秦燁回山后,就十分勢利地從張小凡庭院回到秦燁庭院,因為在這里,它們能夠“得到”的更多。橘貓逐漸變得沉穩,唔,或許可以單把“穩”字去掉。可惜仍是一副誰也瞧不上的目中無人態度,膽大包天的家伙甚至每日里最喜歡呆的地方,竟是那一座神龕上。
小師妹田靈兒喜新厭舊,把吹雪拋在一旁,天天捉弄可憐的孤城。
反正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