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無法相見。
“老人家,我買些冰糖葫蘆!”
“好咧~!喲,是公子您吶!”
老大爺仍是那般敏銳,扭頭便尋到了說話的秦燁,一看原來是熟人。秦燁買冰糖葫蘆的回數不多,但一次買的數量不少。老爺子記性不錯,竟是把他記下了。仍如以前那般,他點清了數量,用干凈的紙包起來交給秦燁。
“公子,您的冰糖葫蘆!”
秦燁收好,而后辭別賣冰糖葫蘆的老大爺。
走到街邊兩旁,滿是各式美味小吃攤位的街道時,秦燁心有所感,眼中余光往身邊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紫衣,外罩長袍,五官清秀,手上搖著一把描金扇子的青年男子,從他身側走過。
那人對這街市頗為熟悉,一面走,一面隨意地同攤販交談,而后買些喜愛的小吃之物,顯然是常客。
秦燁神情有些古怪,因為對方沒有遮掩自身氣息,讓他輕易便感覺到了同宗同源之真元法力。那二十來歲模樣的青年,顯然也是一位青云同門!兩人在這河陽的街市偶遇,給秦燁一種古怪的既視感,仿佛兩個逃課之人在某處娛樂游玩之處撞見一般。
秦燁一時好奇,便跟著那人走了一陣。
不想對方也頗為警惕,發現了他之后,便離開街市,向著河陽僻靜的巷道而去。秦燁知道被察覺,也不再遮掩,直接跟了過去。果然,巷道之中,那人雙目凜然,正是在等待著他。
“我與閣下素不相識,閣下跟蹤于我,乃是何意?”
那人手中的描金扇已經合上,雙目之中頗為警惕。知道秦燁將隱藏的氣息散開,那人感知到同宗同源的法力,明顯錯愕一瞬,而后似有些尷尬那般道“閣下、你,你也是青云弟子?”
“大竹峰秦燁,見過師兄!”
秦燁輕笑著拱手。那人聽了秦燁自報家門,居然松了一口氣,似極為慶幸那般“啪”地打開扇子,快速地搖了幾下“呼,原來是大竹峰的師弟啊!在下姓曾,草字書書,住在風回峰,秦師弟有禮!”
“曾師兄——呃?”
曾、“叔叔”?
秦燁臉上古怪,不善地看著眼前這家伙,該不會是故意占我便宜吧?曾書書見他表情變換,心下明了,一時苦笑著解釋道“秦師弟別誤會,我名字里的書,乃是書本之書,非叔父之叔。也怪我爹,當初我娘為我起名‘英雄’,叫‘曾英雄’多氣派啊,偏偏我爹見我從小便愛看書,因此心血來潮起了個‘書書’之名,搞得成了一生笑柄,真是的!”
“原來如此。”
他這名字,與六師兄“杜必書”倒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唯一的區別是,六師兄的名字“傷己”,大家都愿意叫,而曾師兄的名字“傷人”,恐怕愿意叫他全名的不多。
“卻是我誤會了。”秦燁又好奇地問他,“方才曾師兄知曉我身份,為何表現奇怪,好像不太樂意一般?”
曾書書笑道“嘿,我那不是怕被同門知曉偷溜下山,然后到我爹那兒告狀嘛。”秦燁失笑,道“我若真去告發師兄,豈不是把自己也要拖下水去?”
曾書書愣了一下,一拍腦袋,道“對呀!我只顧著想自己別露餡兒,怎么忘了若有人告發,那他自己又在何處得知?哈哈,對了,秦師弟你下山,莫非也是——”
他從秦燁的言語之中,分明辨出潛臺詞來。
秦燁一笑“那師兄,又是為何而來?”
曾書書眼珠一轉,道“我嘛,自是為了修行御物之術,飛啊飛的,便到了此處,一時乏了下來休息休息而已。”
秦燁莞爾,道“不錯,不經歷鍛煉,哪里修得成上乘御物之法?我與師兄一樣,也是下來歇歇。”
“呵呵。”曾書書笑。
“呵呵~。”秦燁也笑。
兩人相視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