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書書此人,給秦?zé)畹母杏X頗為有意思,一個規(guī)矩繁多的修真門派,能出他這般機靈古怪、幽默風(fēng)趣的人,倒也難得。雖然秦?zé)罡杏X與他頗為投趣,但兩人又相互客套地交談了幾句,卻是各自分別,興許也有偷溜下山碰見同門的尷尬在其中,使得此時此地談興不佳。
隨后秦?zé)铍x了河陽,徑直往大竹峰回轉(zhuǎn)。
他下山本就是悄悄去的,回來自也不會弄得人盡皆知。
然而正待他御使法寶,悄悄落向回廊別院外的樹林僻靜處,忽地瞧見遠(yuǎn)處別院,陡然升起一道紅霞,紅霞一展,竟化身千萬,而后如有靈性那般朝著中間聚攏而來。
“小師妹的‘縛神’?”秦?zé)畎櫭肌?
觀那別院位置——糟糕,那不是自己的住處嗎?當(dāng)即也顧不上暴露不暴露了,連忙遠(yuǎn)遠(yuǎn)便大聲喊道“師妹,刀下留——不是,‘綾下留屋’!”一個閃身過去,不知是聽到了秦?zé)畹穆曇簦€是其本身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道道紅霞如龍飲水一般消退,而后化作一道紅綾落下院子里嬌俏可人的女子腰間。
等看到對方手上抓著的某只體型似有橫向發(fā)展之意的橘貓,秦?zé)铑D時知道,對方收起紅綾的緣由,顯然是后者了。
“師妹,您至于嗎。”秦?zé)盥湓谠褐校瑖@道,“抓只貓而已,連‘縛神’都用出來了?要是您一個失手,卻叫師兄晚上住哪兒去?”被田靈兒“大手筆”震驚,秦?zé)钸B敬稱都弄出來了,可見其心中忌憚。
“哼,我怎么知道孤城越來越難抓啊!”田靈兒揉搓著某個可憐橘貓的大臉,她最喜歡的,就是看橘貓一副氣得不行,卻又拿她沒有一點辦法的小模樣,“而且它還這么重!師兄,你平日給它喂什么了,怎么感覺它比吹雪重了好多,還有越來越不受約束的趨勢。再重的話,它就要變胖了啊!”
“關(guān)于這個,你得去問對面的小師弟,”秦?zé)畋硎九c自己無關(guān),“看他每日在廚房里準(zhǔn)備了什么,全無顧忌的叫它偷吃,不長胖才奇怪了!”
田靈兒搓著橘貓的臉,忽地想起剛才沒尋見秦?zé)钪拢瑔柕馈皫熜郑銊倓側(cè)ツ膬喊。趺凑伊税胩於紱]找到你?”
“唔,哈哈。”秦?zé)畹溃皫熜謩倓偩毩?xí)御物飛行的法門去了。你也知道,我在御物一道有所欠缺,‘七脈會武’又只在眼下,不努力的話,怎么取得好成績?”
田靈兒疑惑道“可是,‘七脈會武’比的是道法修為,不比御物飛行之法啊?”她那一雙大眼睛靈活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嘿”地一聲,狡黠地笑道“哈,我知道了!師兄你肯定偷跑下山了,我去告訴我娘去!”
“等等,師妹!”
秦?zé)蠲嫔弦徽x正言辭地道,“那些都不重要,師妹。最重要的是——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河陽城地道冰糖葫蘆,新鮮出爐的!瞧瞧這脆脆的紅糖,這可口的山楂,來,師兄專門給你帶的!”
“哇~!”
田靈兒為那糖葫蘆香甜氣息吸引,果然忘了一切,高興地?fù)屵^來,開心地道,“謝謝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