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魯岐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多,約摸著要來的也該來了。
將搟面杖背在身后,開門,沒有四五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而是一位嬌小可人的小服務員。
小服務員聲音甜美,樣貌可愛,推著一輛小餐車,車上擺著一大碗一大碗的小米南瓜粥,甜香撲鼻。
“您好先生,這是我們老板為您這樣外地而來的游客準備的宵夜,要趁熱吃哦。”
說著,服務員從那一碗碗的粥碗當中,挑了一碗捧出來遞給魯岐。
“先生再見。”說完,小服務員腳步匆匆,逃似的推車走了,很明顯,做了虧心事,心虛。
捧著這碗粥回到房里,魯岐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沒來硬的,而是玩黑店下藥這一套。
把這粥碗摔了,抄家伙上鎮長家要人?
太沒技術含量了。
把粥喝了?
扯呢吧,這伙人為了迷暈自己是真舍得下本兒啊,沒少加藥吧,黃澄澄的小米粥上都冒白沫子了,真喝下去,會不會生物鐘紊亂啊?
不喝,把粥倒了撞暈,等他們來綁自己,關鍵時刻睜眼來一個霸道的反制,再加一句‘我還沒發力,你就倒下了’?
太俗氣,電視劇里都這么演,想想都膩。
魯老板心里有更好的打算,
畢竟那能復制活人的鏡片,可是被他隨身攜帶的。
就算前人的經歷告訴他,這鏡片復制出來的復制人,并不聽從母體的指揮,他還是想嘗試一下。
就算復制體不停他的話,不肯喝這碗冒白沫的小米南瓜粥,
實在不行,一搟面杖敲暈,等人家來綁,不好嘛?
想著,魯岐盤腿而坐,將鏡片放在身前,劃破中指,一滴血滴在鏡面,然后一臉虔誠,感受著自身的變化,等待奇跡的出現。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這塊鏡片,要有些儀式感。
恍惚間,自那鏡片之上飄出一縷清風,漸漸凝實,直至勾勒出魯岐的模樣。
衣著,相貌,都一般無二。
除了……
表情。
這貨咧著嘴,在對自己傻笑……
“嘿,嘿,嘿。”
那傻笑像極了嘲笑……笑得魯老板一下子就起火了。
笑你妹啊!在笑我是么?我有啥可笑的?你嚴肅點兒行不行啊!咱們現在的處境很危急好么?
這傻笑,太破壞氣氛了啊!
魯老板當時就忍不住了,伸手一指眼前的復制人“笑啥笑,你給我憋回去!”
聽了這話,這復制人臉一抽,收起了笑容,但堅持不過三秒,笑容又出現了。
就好像在說,我很努力了,但是真的忍不住啊!你是真的好笑!
這下魯老板就炸了,身為母體,居然被自己的復制體嘲笑,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起身就要抄起搟面杖掄他壓得。
但,
等等,
不是說,復制體是完全不聽母體的話的么?
為什么自己在要求他別笑了之后,他卻做出了收回笑容的動作?
雖然并沒有堅持多久,但至少,他嘗試了,
他對于自己的話,是有反應的!
想到這里,為了驗證心中猜想,魯岐伸手一指復制人
“起立。”
復制人老老實實站了起來,還在傻笑。
“向左轉。”
復制人向左轉,傻笑。
“翻跟頭。”
復制人傻笑著翻了個跟頭。
“別笑了。”
復制人沒聽話,仍然在笑。
事實證明,相較于其他人的,自己這只復制人有很大不同,具有高度的服從性,除了不讓傻笑這點要求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