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姑姑飛身上馬,順著趙多寶手指的方向疾馳而去。眾暗衛策馬跟隨。
“胡一刀,”這邊又聽見趙多寶急急喊道,“快快快帶路!”
小司望向趙多寶身旁一個提著長槍的漢子,旁邊袁如英會意,便勒住韁繩雙腿一蹬直接將人提溜上馬。小司來不及勸慰趙多寶,見他還一個勁的嚎哭,且身邊還有一人,便指了馬車對他說道,“多寶少爺先去車上歇息。”說完,也翻身上馬消失在了小徑上。
趙多寶被這夜風吹得瑟瑟發抖,頭暈得不行,便撐著一旁傻愣著的胡一棍的胳膊,上了馬車。這馬車上還有熱茶點心,趙多寶卻是來不及喝上半口,便昏死過去。
暗衛們舉著火把在這虎頭幫鐵匠鋪里轉了一圈,那胡一刀在山門外發現了胡一棒的尸首,便將他抬到小木屋里,自個兒坐在小木屋的臺階上抹著眼淚。小司已經問過了,與他接頭之人和他另一位兄弟都失蹤了。
海棠姑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灰斗篷,撩起一把長刀在手,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幾個名字,回頭再看了看那些尸首上的傷口,是世子殿下的手筆,還有兩人是中了弩箭,“公子爺并非一人?”海棠姑姑盯著胡一刀問道。
“還有個小白臉,不是恩人讓我們抓的,此時應該還在一處。”胡一刀答道。
“此處可還有去路?”
“后山!”胡一刀撐起身來,手指著工坊后側的石梯小路,對著海棠喊道。
眾人聞言,便齊齊往那小路邊聚集,“滅了火把,跟著我。”海棠說著,便帶著一眾暗衛順著石梯小路進了后山。山風呼嘯,且視線不明,眾人只得憑著習武之人的靈敏感覺往山上跑。他們得盡快找到世子殿下,且避免打草驚蛇讓那群灰斗篷給跑了。
正此時,卻見遠處火光隱隱,海棠停下腳步,在一片山林灌木間低伏下身。敵明我暗,正見三個灰斗篷往這邊靠近,想必就是追殺世子殿下的人,卻不見世子殿下的蹤跡。
眾人低掩氣息,四散埋伏,在那三人靠近不足三丈的之時,海棠姑姑飛身而出。
“何人?”那頭領吼道。
海棠一出手不及一個眨眼的功夫,那頭領身后的兩個手下立刻斃了命。
那頭領只感覺一陣風從身邊襲過,到手下倒地之時,還以為又遇上了弓弩手,卻見周圍暗衛點起了火把將他團團圍住,袁如英舉了軟劍緊貼著他的脖子,他卻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站定的女子。
“殺人不見血!”那頭領脫口而出,“百里海棠?”
“你認得我,真好。如此想要知道你是哪家的,便太容易了。”海棠姑姑偏著頭盯了那頭領一瞬,又抬眼對著小司說道,“他們的刀都沒有見血,想必公子爺并無大礙。你帶著人,順著他們來時的路,去找。”
小司領命而去。卻聽那頭領在身后呵呵笑道,“倒是不用急。殿下墜崖,怕是兇多吉少,姑姑來晚了”小司和一眾暗衛更是加快了腳步,這邊袁如英卻是將軟劍一收一挑,刺破那頭領的左腳腳筋,那頭領瞬時左腳跪地,膝蓋重重落在地面上,袁如英又舉劍架到他的脖子上說道,“殿下吉人天相,你和你家主子,卻是大限將至,你信不信?”
“呵,到底是安王府上的人,連個侍衛都如此大的口氣。”
那頭領自知必死,卻是不愿暴露身份,便想伸手去拉袁如英的軟劍企圖自盡。卻見海棠從懷中甩出一根長鞭,套住了那人脖頸,順手將他往后一帶,那人便像個陀螺似的轉了幾轉滾到海棠腳邊,海棠抬腳便踩住那頭領的肩胛,“莫急,”海棠壓低身形反手一擊正打在那人太陽穴上,那人瞬間暈厥,便聽海棠姑姑繼續說道,“等找到公子爺,我便讓你死在你家主子面前。”
“姑姑,”一旁的袁如英收了軟劍,近身說道,“此人如何處置?”
“挑斷手腳筋,丟到鐵匠鋪